锐利渐渐被磨得温柔,尤其是问出这句。
“我不想惹哭你。”陆文州注视着时序,半晌后,长叹一,金丝眼镜底下的神色有些懊恼:“看你哭我心情都不好了。”
时序这句鼻梁又没忍住酸了,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小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哭的,你别不心。”
说完抬起脸,看着陆文州来了大大的露八齿微笑。
陆文州见时序又哭又笑的,心情复杂,从桌面抽了两张纸巾,托着他下巴给他擦眼泪:“笑得有点假,那就是这礼物不喜欢,不喜欢丢掉吧。”
“那怎么可以丢掉。”时序被纸巾擦得有些痒,努了努鼻子,低头捏起项链上的钻石又始看,这蓝钻那么亮,纯度肯定很高。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会喜欢钻石的,这样的东西肯定是女孩子更喜欢,可是陆文州单膝下跪的那一瞬他人都没了。
谁能拒绝这样的陆文州。
“那喜欢这礼物吗?”陆文州观察着时序的表情,他没有说这是生日礼物,见他的情绪好像也稳定了,心里又有了新的判断,会不会这样的强烈情绪是主人格跟时序2对抗。
“很喜欢。”时序察觉陆文州看他:“我很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这是前段时间我去日内瓦出差拍卖会上看中的,知道你喜欢蓝色,觉得你应该会喜欢。”陆文州说:“我不认为喜欢钻石是女人的专属,丽的人与物谁都喜欢与欣赏,我也一样。”
时序陆文州还要给他解释,生怕会误会觉得自己是男人喜欢钻石很女气:“我知道。”
“就像你一样。”
时序捏着钻石的手滞了一瞬,然后就感觉陆文州的手抚摸着他的长发,动作温柔得不像。
“你就算是留着长头发也是男孩子,没有人规定男人必须是短发,女人一定是长发,有率真帅气的短发女孩,也会有漂亮可爱的长发男孩。”
时序眸底荡涟漪,头发上掌心的温度离,他就见陆文州往后坐黑色真皮椅上,宽肩下沉,靠坐的姿态松弛慵懒,漫不经心的抬头,温柔仰视着他。
这男人背靠落地窗,光影明暗勾勒着这张优越立体的面孔,落地窗外是全球金融中心之一的不夜城,高耸入云的大厦,彻夜霓虹不熄,有的繁华此刻都沦为陆文州的背景。
可这位年轻英俊的金融巨擎正仰视着他。
是被强大与温柔征服的感觉。
还有理性与知性都陆文州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算这枚钻石是几千块,都能被陆文州的感情赋予这枚钻石更高的价值。就算这枚钻石是几千万,也不是价格绝对赋予了价值,而是赠送的人投注的情感,比钻石的价更高。
“以我眼里你比钻石还要耀眼,我也希望你可以更耀眼。”陆文州双手握着垂放自己两侧的纤细脚踝,帮时序鞋脱了,让他的双脚踩自己腿上。
色板鞋‘哒哒’两,掉地面。
时序:“!”
他愕然看着陆文州,感觉脚底踩硬邦邦的大腿上。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瞬间失速。
跟了陆文州快一年了,他好像很难对陆文州的一些细节不为动,一始是陆文州的钞能力,现是陆文州的每一句跟每一动作。
一层层叠加给他的情感,让他愈发难割舍。
那张纸该怎么递出去,他甚至不敢想陆文州看见后会是什么表情,甚至是害怕陆文州的反应。
但他清楚这段婚姻一始跟陆文州结婚的是‘时序’,不是他。
他要想遇见陆文州的比登天还难。
“陆文州。”他低下头,手交握着,欲言又止:“……我说如果啊,就是……我们暂时分的,会怎么样?”
陆文州垂眸,看着被自己握手里的双脚,袜子下,两只脚紧张得脚趾扣扣,他以为时序指得是国读书的事,知道这伙肯定已经做好了决心,至于为什么不愿意他过去陪读,估计就是不想分心。
毕竟选择出国读研,是跟全球各地的求学者竞争,竞争性更具有挑战,暂时的分是必然,他自然能理解,毕竟当年的他也是心无旁骛才能闯出现的成绩。
要不然能单身现,直遇见时序,爱上那晚他认错成jack的时序。
见时序那么紧张的问自己,他好像又可以猜出为什么这伙不愿意自己陪伴,一是他的角色不允许他抽出那么多的时间来全程陪伴,二是陪伴很可能会分心。
就好比他现,时序放身边即是偏心,也会分心。
“你是问我会怎么样,还是问我觉得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