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说不上不喜欢。
“有点惊讶……”我有些局促地说道。
毕竟曾经的征十郎没带我来过这里。
虽然有想过能和征十郎午休时尽可能地在只有我们两个的空间里独处,但平心而论,我从来没动过来他学生会办公室的念头……
而现在我不仅来了,还是跟这个我不熟悉的征十郎一起来的……甚至我们两个要在这里单独待上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
好想时光倒流!!!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迟迟不肯挪步,这一举动很快就被征十郎所察觉到。
“莉绪?”那双异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莉绪现在还不饿吗?”
我知道自己的迟疑和逃避暴露了,他想问的很显然是“还不想进来吗”。
可即使刚才是我自己亲口答应了他要求,我果然也还是好想从这种氛围里挣脱出去。
我不希望将征十郎视作两个不同的人是一回事,但我会不可避免地感到别扭局促紧张同样属于无可奈何。
然而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办公室。
因为我确实饿了。
只是一起吃个午饭而已。
我告诉自己。
之前我来过一次征十郎的办公室,而那次我还很不凑巧地因为生理期的造访,弄脏了自己的裙子和他的椅子。
办公室里有两张沙发,一张长的一张单人的,一张茶几,对面则靠墙摆着一个兼具了文件放置和储物功能的立柜。
我在长沙发有扶手的一边坐下,将饭盒放在茶几上。
正在我掰开盒盖的卡扣时,征十郎走到我身边,神色泰然地坐了下来。
虽然没有被挤到,但沙发下陷的位置还是十分清楚地告诉了我征十郎此时的所在——他在我的旁边坐下了。
即使大腿没有相贴,可想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应该也不会相隔得太多。
我没有抬头,因为担心一转脸就是征十郎的脸。
而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今天家里的厨师准备了冬阴功汤面,莉绪要试试吗?”
他的声音近得仿佛是将嘴唇贴在了我的耳边。
我:“……”
闻言我瞥向一旁,征十郎正在打开他的刚刚拿到的食盒。
食盒的盖子打开后,里面最为明显的香料和酸味立刻溢出。
虽然想吃随时都能吃到,但比起我想不想吃,有时候更让我困扰的是要吃什么。
毕竟在学校读书不像放假,即使不知道自己该吃什么,我也可以随便选一家店钻进去。
所以有时候哪怕是须王家的厨师和为我准备膳食的酒店也会烦恼该给我安排什么样的菜谱。
我已经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吃冬阴功是在什么时候了。
事实上在见到征十郎的这一份冬阴功之前,我也完全没想念过泰国菜。
可假如好吃的到了眼前,那就又要另当别论。
没抵挡住诱惑的我最终还是十分没出息地点了下头,忸怩地答应:“要的……谢谢……”
“不客气。”征十郎微微笑了起来,“莉绪喜欢就好。”
算上之前在教室的时候,这是征十郎今天第二次对我说出这句话了。
而我很清楚地记得,以前的征十郎总是像这样,总是将我的喜好摆在他心里很靠前的位置。
我想到他,垂下眼。
然而没等那股莫大的悲伤和失落将我裹挟,身旁的征十郎又忽然出声说道:“莉绪。”
“……嗯?”
还没来记得陷入回忆,我就被拉了回来。
“作为交换,我可以要一根莉绪的芦笋吗?”
征十郎一副好商好量的口吻。
“当然。”
我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端起面前的食盒递过去。
“想要多少都行,其他菜也可以随便夹。”
这是我和征十郎以前定下的约定,不过通常不断从对方碗里掠夺食物的人都是我,而征十郎则很少会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好。”征十郎应了一声,可我等了半天,却发现他完全没有夹走芦笋的意思——他甚至连筷子都没拿起来,只是默默无言地看着我。
我:“……?”
不是说要芦笋吗?
我也无言地回望着他,茫然地眨眼。
征十郎就叹了声气,张口说了句什么。
可因为他语速飞快声音又低,我没能听清整句,只捕捉到了“更加”和“直白”的两个词。
不等我仔细琢磨,征十郎就小幅度地将身体侧了过来,又在了离我绝对不算远但又不至于让我心生冒犯与排斥的距离停下。
接着,我看见征十郎稍稍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