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闻言大惊。 没想到陈厉竟然准备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堂堂月宫宫主亲自应对贺泳迪,无论输赢都有损名声。 哪怕外界以为陈厉是少宫主,少宫主也不能亲自应对贺泳迪这种无名小卒。 可以说陈厉和贺泳迪文斗,就一定会砸名声。 “梅姨,别急。”陈厉没等梅姨说什么,就先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真到了那一步,我得亲自上,可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会想办法将这个傻贝贝打发走。” 如何将贺泳迪打发走,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看在贺泳迪仁义的份上,他是真不想要这个傻贝贝的命。 傻贝贝这种奇葩,杀一个少一个,杀一个江湖就少一分特色。 再有,贺泳迪死在月宫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如果他是雇主,必定会通知六扇门。 六扇门介入,月宫就真惹大麻烦了。 这么拙劣的圈套,他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往里钻。 贺泳迪洗过澡,换上秋月给准备的运动装,就又跨上脏兮兮的布包,跟着秋月来到宽大的餐厅,等候多时的陈厉立刻笑着迎上去。 “贺兄,请上座。” 陈厉以礼相待。 贺泳迪拱手道谢,而后就毫不客气的在主位上坐下。 “少宫主,你没必要如此热情招待我,我贺泳迪虽然是个无名小卒,可收人钱财就得为人消灾,我收了取你人头的定金,就不可能辜负雇主的信任。” 贺泳迪扭头看向陈厉,面露几分歉意。 “你这个人很不错,我要是没收雇主的定金,必定交你这个朋友。” “不过,我贺泳迪不喜欢欠债。” “我在你这里洗了澡,换了你的衣服,马上就吃你的饭,是我欠你的,可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所以我决定文斗的时候让你三刀。” 是个讲究人。 陈厉心中点了点头。 “贺兄,就算你是来取我人头的,那也是江湖上的朋友。” “江湖上的朋友来到月宫,陈某身为月宫少宫主,理应好生招待。” “尤其贺兄是仁义之辈,陈某更是不能怠慢。” 陈厉根本不给贺泳迪说话的机会,笑着拱了拱手就看向一旁的秋月。 “可以上菜了,搬箱茅子过来,我要和贺兄一醉方休。” “是,主人。” 秋月行礼后退走。 贺泳迪目光火热的看着秋月离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见陈厉笑看着自己,他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哈哈的笑道:“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坦儿,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美女,有点管不住眼,让少宫主见笑了。” “老坦儿?”陈厉一脸不解。 贺泳迪解释道:“津门土话,就是土老帽,乡巴佬的意思。” 这家伙一口地道的津门口音,说话像是说相声似地。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陈厉笑道:“贺兄过谦了。” “没谦虚,我就是个老坦儿,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走出津门。” 贺泳迪摆了摆手,“不怕少宫主笑话,我晕车,什么车都晕,坐不了车就从津门一路走到申城,风餐露宿,用了五天的时间,不然也不会狼狈的像个流浪汉。” “五天?”陈厉很惊讶,感慨道:“贺兄这一路真是吃了苦了。” 贺泳迪满不在乎的说道:“习武之人,吃这点苦算什么。” 这时,秋月去而复返。 她举着金色托盘,端着两瓶茅子。 身后跟着一个个举着托盘上菜的女仆。 “!!!” 贺泳迪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美女。 全都是美女。 燕瘦环肥,各有千秋。 他之前跟着秋月去客房卫生间洗澡,一路上没有遇到人,就以为月宫就只有秋月一个女仆,可现在看到这么多女仆,一个比一个漂亮,才知道陈厉的生活有多奢华。 女仆们上完菜就退走了。 秋月一人留下,开了酒上前要倒酒,陈厉却是接过分酒器,摆手让秋月退走,而贺泳迪却是恋恋不舍的盯着秋月的身影,想让秋月留下却不好意思开口。 陈厉亲自给贺泳迪倒上酒,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