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祖宗。”红衣男子笑得越发的张扬而肆意。 宋余不甘示弱,绝对不能在口头上认输,比他还要嚣张地拉长了调儿:“孙子,怎么说话呢,乱辈了。” 口嗨而已。 谁不会啊! “小东西,话可不能乱说,骂你祖宗我,小心遭到天打雷劈哦!”红衣男子不像是生气,倒是觉得她很有意思。 宋余对此,嗤之以鼻,不过倒是很想看看,他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冷哼一声:“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敢自称祖宗,我家祖宗,可不会像你这样藏头露尾,为老不尊。” “我是怕你看到我的绝世容颜会自卑,无言面对你自己的丑陋。”红衣男子又是一声畅快的大笑,飘然而至到了她的跟前,不过还是后脑勺对着她。 宋余滚着轮椅往左,他就往左飘,滚着轮椅往右,他就往右飘,跟她的动作保持着高度的一致,反正她是别想看到他的脸。 越是看不到,她越是不服气,在他停下的时候,豁出去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轮椅上扑到了他的前面。 噗通一声。 摔了个狗吃屎,不过第一时间仰头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还是他的后脑勺,恼的一拳头砸在地上,问:“你该不会前头也是后脑勺吧,我知道了,你是个后脑勺鬼!” “你想象力真丰富。”红衣男子又笑了一声,终于转过身去。 宋余还以为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仰头想要看看他的真正相貌。 可是却只听到他低低的,爽朗干净的一声笑,像是有万钧之力的大掌已经扣住了她的脑袋。 他的动作,很温柔。 他好像也并没有用什么力。 可此刻的宋余,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佛祖五指山压着的那只猴儿,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想要说话,喉间也发不出声音来。 可这样的状态,她并不觉得难受,也不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玩够了,我没有时间了。”红衣男子的声音,依旧是清冽的,干净的,自信而又桀骜的,像是清泉,也像是奔流而下的瀑布,没有定型,一切就打着一个随心所欲。 宋余想要说些什么。 可下一刻,就感觉脑子开始嗡嗡作响,眼角的余光,能看到金色的光芒突的大盛,正在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快速地涌入自己的脑袋里。 刚开始的时候,以她的能力,还能接受那些灌输进来的知识,眼睛一扫而过,就差不多能记住。 可后来,随着那些光芒,随着那些像是大海一样浩瀚的各种阵法,功法和炼器炼药之术疯狂灌进脑海。 她的头,开始疼了,庞大的知识量,恍惚间让她觉得下一秒,她的脑袋,可能就要被这些东西给撑炸了。 “还不错。”红衣男子看她依旧保持着清醒,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给出了她一个很中肯的评价。 宋余头疼欲裂,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很想咆哮一声:滚,老娘不想要你的传承! 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红衣男子很享受折磨她的感觉,又笑了一声:“你很想骂我吧,如果你接受了我的所有传承,还能活着的话,你会对我感激涕零的。” 宋余死死咬住牙关,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我有一句p很想对你讲! 时间。 在非人的折磨里,一分一秒的过去。 每一秒钟,对宋余来说,都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整个人都疼的昏昏沉沉的,脑袋的空白,在某一瞬间,突然变成了漆黑。 嚯的。 一抹金色的光芒绽开,打破了死一般的黑沉,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破了黎明的黑暗一样,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她大脑的疼痛,也在金色出现之后,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只不过眼前,还是一片迷蒙的薄雾,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看到一团如血般的红。 “再见了。”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张扬的,却虚弱了许多,变得缥缈,大手轻轻的,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里是欣慰的笑:“坚强的小东西。” 宋余扬起头来,想要看他,可却怎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的面目轮廓,出尘洒脱的气质,让他整个人氛围感拉满。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残存的灵识,在给她灌输完传承的时候,就已经将近消散了,此刻只剩下了最后一缕。 “我曾经在这里,抓住过一只残害过生灵的白凤,在它身上留下禁制,让它镇压一只作恶多端的邪灵,算算我灵识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