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思考了一下,很保守地道:“我不确定,我要看了他们的病之后再做判断。” 她没受伤之前,有自信跟把握能找出他们的病因,可现在,她灵力就那一丢丢,稍微动用一下,就消耗一空了。 “好,我明天早上就让他们过来。”族长听她这么说,心里虽然有点失望,可还是带着希望的。 她说不确定就是还有可能,阿七叔那边,可是直接说治不了的。 “好。”宋余点头同意。 族长又道:“这房子,原本是我家老二家的,可惜他一家四口,在年初的时候,都因为这个病走了,你们要是介意这是最近死过人的房子,我给你们重新安排,不过其他的人家,也都有病人,或者因为这个病死去的人。” 他说到这里,声音里是满满的心酸无力。 宋余道:“我们不介意的,这里就很好。” 族长要是不说,她还以为这里一直是有人住的,收拾得很干净,院子里的瓜果蔬菜也打理的很好。 “你们不介意的话,就安心住在这里养伤。”族长对着他们笑笑,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休息。” 族长带着村里的人离开了。 小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能听到风声,虫鸣声,还有噼里啪啦烧火的声音。 小小的厨房,被灶里的火光映衬成暖橙的颜色。 傅寒聿有一下没一下地往里面添着柴。 宋余坐在他身边啃着红彤彤的西红柿,时不时地给他喂上一口。 气氛,温馨又安宁。 一直到锅里冒了热腾腾的热气,水开了。 傅寒聿给她披上一床薄被,将她公主抱起来,放在了隔壁屋里的板凳上,温声道:“在这里等一下,我出去拎水。” 宋余笑得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点了点头,乖乖的坐在板凳上等着。 幸运的是,她跟傅寒聿顺利逃出了那个要人命的遗迹。 不幸的是,她的伤势,加重了,右腿还没有好,左边的腿又粉碎性骨折了,不养个半年,是别想站起来了。 还好这里已经不是隐门,他们也不用再面对那些铠甲的追杀,可以好好养身子了。 傅寒聿很快就拎着一桶桶的热水进来,倒进浴桶里。 宋余就托着下巴,看着他。 傅寒聿最后一桶水倒进去,试了一下温度,转身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看着她笑成了月弯儿的好看眼睛,问:“好看吗?” 宋余笑着点头,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好看呢!” “先洗澡,洗完澡我再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让你看个够。”傅寒聿也吻了她一下,很自然地将她的衣服脱掉,抱着她,将她放进了浴桶里。 宋余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软声道:“先洗头发,头发都要被粘成鸟窝了。” “好。”傅寒聿忍俊不禁,宠溺地轻轻舀起水,温柔地开始给她洗头发。 这里的生活环境,太过于原始,没有洗发水,用的是找阿力嫂要的皂角粉,还有邻居阿婶给送来的一盆淘米水。 宋余耸了耸鼻子,舒服的声音更软了,带着跟要睡着似的鼻音:“皂角,何首乌,还放了茉莉花粉,真好闻,不过这样洗头的效果不行,太原始了,等过两天,我教他们怎么做天然中药洗发水。” 傅寒聿笑着应了一声,轻重适度地给她按摩着头皮。 宋余舒服的都要睡着了,嘴里呢喃着:“傅寒聿,你进来一起洗,水要凉了。” 傅寒聿眼底神色微凝,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手下是她温软的肌肤,是她身上散发的淡香,无一处不在挑战他的理智。 可看着她皮肤上,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口,眼底的火焰,一点点消弭,变成了浓浓的心疼,低叹一声,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等你好了。” 宋余是半睡半醒的,自己说了什么,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模糊的应了一声:“嗯。” 小奶猫似得慵懒的嗓音,挠在他的心上,痒痒的,喉结又滚了滚,拿起旁边的一条毛巾,先给她擦拭长发。 等到头发擦的差不多了,才将她抱了出来,直接裹着一床薄被,抱着她快速进了旁边的卧室,放在了床上。 宋余已经睡着了,不过在他要走的时候,还是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嘴里低喃着:“傅寒聿。” 傅寒聿忍不住失笑,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温声哄着:“我去隔壁洗个澡,很快就会回来。” 宋余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才反应过来不是在遗迹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