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冲出来个人,把凉亭上的人吓了一跳。 都是半大年轻的小伙子,酒气上头说动手就动手,章世昌见宋含章一个人要吃亏,撸起袖子步子刚迈开,白亭云拉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这什么?” 凉亭里宋含章他们已经打开了。 章世昌语气着急。 听其他的男人背地里猥琐议论姜黎,白亭云自然也恶心的不行,就算宋含章不冲动动手,他也准备一会趁着喝酒暗地里教训这几个小子一顿。 “指虎。”白亭云把黑心暗器套在章世昌手上,“去吧,记得往脸上揍!” 打人爱打脸是白亭云的一贯作风。 有他在暗中照应着,一会一个石子,一会一提醒,别看只有宋含章、章世昌还有两个随从,对上对面七八个人,也是半点没落下风。 这一场架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凡参与的脸上都挂了彩。 谢迢与宋含章本来就不对付,这回动了手,又加上了丞相府的章世昌,被打的皮青脸肿也没好意思去找段游要说法。 这件事在京城小范围发酵了一阵,本以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谁料想半月后,楚王殿下竟然亲笔书信一封送到宗人府,要求狠狠惩罚伤他儿子的元凶。 楚王谢安历来跟长公主谢岚穿一条裤子,长公主谢岚又跟章丞相穿一条裤子,简而言之,谢安与谢岚和章骅三条腿都挤在一条裤子里。 所以章丞相的儿子章世昌是不会受到惩罚的。 要罚的肯定是带头打了人的景宁侯三公子,林之绪的三堂兄宋含章。 谢安借机报复,做的半点没有遮掩光明正大。 宗人府谢永怀收到楚王谢安来新的时候,脑袋都大了,他厌烦地把信往桌子上一摔,“瞅瞅谢安他生的这个混账玩意,自从谢迢来了京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就这么个行事德行,谢安还有脸来替他儿子要说法,说法他娘个六饼,这事我是不管啊,你们愿意谁管谁管,反正别来问我!” 楚王世子在京城名声奇臭无比。 宗人府的人也烦他烦的跟吃了隔夜苍蝇一样。 一位宗亲道:“你家大伯是族长,宗人府的事你不管谁管?你不想沾谢迢,我们还嫌晦气呢!” “那怎么办!”谢永怀没好气地道:“上次断他儿子三根手指的凶手还没抓到呢,段游现在看了我就躲,这回打人的倒是知道姓甚名谁,章骅章丞相的儿子,谁能动?” “打人的剩下的还有谁?” 谢永怀骂道:“这不就是冲着我小舅子来的吗?谢安这个不是好鸟的玩意!几个皮小子打架他当什么真!小时候就觉着他阴损蔫坏,整天不管见了谁都假兮兮,没想到他儿子更他骂娘的青出于蓝!” “坏的明目张胆!” “不行,我越想越生气!” 谢永怀生起气来就跟炮筒子没区别,他起身抓起纸笔就要写信去骂谢安。 林之绪拉住他道:“二叔先别动怒,楚王远在江南,就算信送到了他哪里,二叔能出口气,那最快也要五六天以后,可楚王世子在京,先是没了三根手指落了残疾,现在被又打,要个说法也是理所应当,所以事情该办还是得办。” “明绪侄儿你有想法了?” 谢永怀变脸如翻书,当即拉住林之绪两眼精亮。 当着宗人府众人的面,林之绪公事公办的态度摆的十分足,“二叔,侄儿也没有什么特殊好的办法,楚王世子受伤自然不比其他京城世家子,三堂兄与章小公子打他……” 林之绪语气顿了下,“必定不是毫无缘由,既然两方牵扯的不是亲王世子就是丞相嫡子,这么难办,那何不直接转呈陛下看看陛下如何处理?” 林之绪当然不信,章世昌和宋含章会无缘无故打人。 可人既然打了,事情出了,甭管是芝麻还是米粒,只要有谢迢在,送到皇帝很少就会放大成西瓜。 宗人府当天下午就将此事转呈给了皇帝陛下。 据说皇帝谢明睿当时的表情就跟吃了隔夜的馊饭一样一言难尽。 谢明睿的原话是,既然要说法,那就彻底查查谢迢到底因何被打。 皇帝亲自过问。 打人的章世昌与宋含章自然先被叫到了皇帝跟前问话。 “你说什么?” 皇帝不可置信道:“他拿人家楚大人小妾的小衣做什么?” 宋含章:“回圣上,他们以嫁人的女子嬉闹取乐,简直寡廉鲜耻,可怜楚大人为朝廷兢兢业业,娶了个清倌人小妾,新婚夜内人的里衣还被人偷出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