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礼部侍郎,风头正盛没几天,就跌了个重重的跟头,连京城都没留住,比一年之前与王挺斗败了的傅承庸还要没有面子。
直接被踢到金陵那个多事的地方当了个知府。
前阵子林之绪就没人敢惹。
这会更是人人都嫌晦气,压根没有朝臣敢上前。
宋刚在吏部门口站了一会,才被燕小春给接了进去,“宋大人,我家大人出去了,您且先进来等。”
不同于往日吏部官员牛鼻子朝天,现在的吏部官员,各司其职,偶有与他视线对上的,礼貌一礼,转头便去做自己的事情。
整个吏部上下焕然一新,井井有条。
“子敏兄?”林之绪阔步从外面回来。
“之绪,几日不见,我得改口叫你林大人了!”宋刚道。
“子敏兄,如此说可是折煞我了。”林之绪知道他所为何事,开门见山道:“子敏兄,你是想问我外放清河县的事吗?”
宋刚点头,面露愁绪,“我这些年一直在翰林苑撰书,并未参与过地方事务……清河又是退耕养珠推行国策的先行地点,不瞒之绪你说,我这心里实在是忐忑。”
“我知道。”
林之绪把他让到一间屋子,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我知道子敏兄,你一直待在翰林苑,不曾涉足朝中其他政务,我也初任地方官,心里没底的很。”
“但有一样,我十分了解你,你不光才高八斗并且嫉恶如仇,于老百姓不利的事,在你这里半点行不通。”
“金陵那边是个事窝,此次外放,可能最后会涉及身家性命,但我真的再没别的可靠的人选。”
“出仕为官,为的就是上报朝廷,下抚黎民,之绪你这样说……”
林之绪摆手打断,“我并非是跟你打官腔,挑好听的在说,我刚从东宫殿下那里回来,我先给你说一下清河渔阳两个县的事。”
“若你听完,仍觉得敢陪我金陵走一趟,那咱们再商议之后的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