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孩子都怕金柏舟那张疤瘌脸,唯独林巧儿不怕,她抬头露出个羞涩地笑,把笛子递了过去,“谢谢,金大哥!”
那笛子是最用最普通的竹子做成的。
吹出来音色也就一般。
但在喧闹不停的酒楼也仿佛洗耳朵一般的存在。
一曲吹完,金柏舟道:“有几个音略微偏了偏……”
他刚话说到一半,屏风后面一道响起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呛声,“哪来的俗音俗调,好好吃饭不行么,简直扎人耳朵!”
分明金柏舟吹的是最常见的江南小调,就是不好听,也不至于说成扎耳朵。
林之绪他们只想安生吃顿饭,消解一下科考的紧张,不想多惹事端,就都没说话。
偏生隔壁屏风探过来一个脑袋,“这笛子我小时候就吹,我看谁吹的不行我教教他!”
一句话说了一半,忽地那人惊讶道:“林之绪!江叙平!你们怎么也在这?”
乍然间一句话,把两张桌子变成了一张。
隔壁屏风后面竟然也都是来自吴州参加会试的考生。
饭桌上还见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人。
正是许久不见的朱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