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蓦地顿住,偏头朝一直偷看他们的林巧儿看去。
林巧儿呆愣愣地,江叙平说的话太长了,她得在脑袋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过。
好长时间,她都没有从脚下那块地方离开。
傻呆呆的丫头,低下头去,手指绞了绞衣裳的边,蓦地一滴泪悬空砸到了地上。
半晌后。
江叙平把脸上的书扔到一边问,“她走了?”
“走了。”石头不解地道:“少爷,你这样又是何必呢,明知道巧儿姑娘心仪你,还净说些伤人的话,你没看见她刚才都哭了。”
江叙平坐了起来,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紧张,“她哭了?”
石头皱着脸,“看那样子挺难过的。”
江叙平运了运气,只觉得心里烦闷的厉害,他伸出一条腿,照着石头屁股来了一脚,“她哭了,你这么心疼做什么?”
“少爷,我这不是……”
石头还没为自己辩解完。
江叙平就道:“石头,你不懂,我是到了该娶妻的年纪,按说要了她过来,在家中做个妾,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跟之绪的关系,还有姜黎护着她的态度,你觉着他们能让林巧儿给我做小?”
“那少爷就不能娶她做正妻?”
“说什么浑话呢!”江叙平拿起书本砸了石头的头,“金陵漕运本来就被那母子把持十几年,我若是在娶妻上,不能帮自己助益,如何能斗得过他们?还有那傻丫头青天白日都能在街上走丢的脑子,把她娶回家当正妻,还不得被那娘俩给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