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呢?”林周氏道:“他不在家,这么多活实在是累死我也干不完。”
“娘,他这么长时间没人影,保不齐……要不咱们报官吧!”
林立强消失快一个月了,毫无音讯,城里他常去的酒馆妓官也问过,得到的结果却是那天他根本就没来过。
林周氏本能排斥二儿子可能遭遇了意外,叱骂道,“呸呸呸!别胡说!立强、立强,他肯定是在哪里玩呢,暂时不想回家。”
婆媳俩站在药铺门口一脸忧愁,殊不知一个身影在暗中看了他们很久。
林之绪夫妻买河滩的消息在村子里传开。
他们夫妻俩肯定不会主动往外说,里正李德仁也不是张扬的人,八百两买一大片根本没用的河滩,这么冤大头能下酒的谈资应当是从城里传出来的。
往常姜黎在河边捞鱼送草药,都没人管,最近却有一堆人凑热闹似的跟着。
弄的她不胜其烦。
不得在大半夜没人的时候捞鱼。
“之绪媳妇,你家院子里种的是草药吧?”
一个大娘自来熟地走进院子。
院子门口还有跟她一起来打探消息的。
夏季暑热,也就傍晚这时候能坐在院子里头乘凉,这几天林之绪跟她生分,院子里就她自己在。
“嗯,是草药。”
姜黎礼貌性站起身,“大娘,你有什么事吗?”
她记得这个老妇人,村里几个跟林赵氏交好,私底下总编排她的就有这老婆子一个。
“没啥事,没啥事,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就是没事过来串串门!”大娘见姜黎冷着脸,悻悻道:“你刚嫁过来,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你公婆家前院老段家的,你叫我段大娘就行。”
“嗯,段大娘。”
门口一排脑袋,抻长了脖子往院子里张望,姜黎用脚趾盖想都知道他们惦记什么事。
“我认识你了,还有事吗?”
姜黎毫不客气,“没啥事就我就不招待你了。”
就差没下逐客令了,可老太婆脸皮贼厚,她道:“之绪媳妇,听说你家买河滩花了八百两银子!”
“卖草药真能挣那么多钱?”
“你都往那家药铺送,给出多少钱?”
八百两,那可是普通农户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数额。
草药要是她们也能送,那以后是不是就不用汗珠摔八瓣过苦哈哈的日子了。
姜黎冷眼瞧着她,“草药往那家药铺送,我能挣多少钱,为啥要告诉你?”
段大娘早知道姜黎是个不好惹的,没想到说冷脸就冷脸,一点面子不给,“哎,你这小媳妇,我不过是问问,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总不能你家吃肉,村里人连口汤都不给喝吧!”
“是一个村住着,我又不认识你!我管你家吃糠咽菜!”姜黎懒得搭理她,直接往外撵人,“想挣钱自己找门路去,少在我家门口糊堆,赶紧走!”
段大娘被扫把扫了一身灰,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既觉得丢面子,又惦记挣钱你路子,“你这媳妇咋这么野蛮!怪不得你婆母说你没家教!”
“就你这样的,就是挣了钱也守不住,保不齐那天就出意外全都倒出去!”
“放你娘的屁!”
“想挣钱还一句人话不会说,上门跑我家充大拿,装大个!”姜黎彻底火了,指着村口一众老娘们骂道:“滚滚滚!少在我家门口看热闹!”
一群想打听挣钱法子的年长妇人半点好处没捞到反倒挨了一顿骂。
纷纷嘴巴里嘀嘀咕咕走了。
转回身,林之绪安静地站在门口,姜黎刚要走上前去说点什么,林之绪就转过身只留给她一个倔强无言的背影。
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林之绪情绪不稳定,姜黎也不会哄,俩人整天就闷闷的相处着,谁也不肯先迈出和好的第一步。
王浩还每日都来林之绪这里帮忙。
整理草药的事都交给里柳姑娘处理。
姜黎从河里弄了一大堆臭烘烘的河蚌,把自己关进厨房里,在空间里面研究怎么弄珍珠。
河蚌产珍珠以一年左右的最为合适。
她把筛选出大小合适的珍珠,放在打水盆里,双手放进盆里精神意念集中,不多会的功夫盆里的河蚌集体张开嘴巴,呼扇呼扇着蚌壳,一早洒在水下的细沙扑腾起来,然后蚌壳在满满合上。
毕竟是第一次弄,姜黎把哪里处理不好河蚌死掉,又弄来灵泉水跟河水混在一起。
接连许多天,姜黎每天都会进空间观察几次,异能确认所有的河蚌全都结珠,没有死伤损耗才算是彻底放心。
百十来亩的河滩搞起来工程量太大。
一开始姜黎不想弄太大阵仗,就找来杨胜,让他帮忙找几个靠谱的人,把河滩围起来,再清理河滩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