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江洲那些短暂的快乐外,剩下的全都是痛苦。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漫长的治疗过程。
每天心理医生的面孔对他来说是天使也是魔鬼。
那段岁月,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疼痛。
深入骨血的疼痛。
可现在,若是能通过这种方法让他想起哪怕一点点关于小时候的事。
他也愿意试。
治疗过程傅司珩一直都在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额角一点点渗出的汗珠在昭示着他并不好受。
脑海里中的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
傅司珩闭着眼睛,能想起的,依旧是他至今还记得的一些画面。
阴暗的地牢中。
叶楚柔把他死死按在水牢。
女人脸上眼中全是恨意。
她说,“你去死,你去死!”
那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叶楚柔要弄死他。
那一年,他四岁。
他挣扎在水中,稚嫩的胳膊凭着本能地想要抓住一点生的希望。
他无望地一遍遍地喊着。
“妈妈,求你放了我,我以后乖......”
......
治疗结束,傅司珩脸色已经成了苍白。
心理医生给他倒了杯水,男人握着杯子的手都在抖。
他笑了声,端起来喝了一口。
随后站起身,往外走去。
“明天这个时候,继续。”
心理医生刚想劝他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傅司珩出门,司珏就看出他脸色不对。
“哥,你这是怎么了?”
傅司珩摇摇头,“没事,走吧。”
说完,他低头掏出一根烟来,低头有些颤抖地点上,抽了一口,才觉得稍微好了一点。
司珏看着他有些颤抖的手,想问却直觉他哥应该是不会告诉他的。
不然,他也不会让他在外边等着。
“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
傅司珩笑了声,“嗯。”
司珏直接把他送回了公寓。
保姆阿姨被他送到了苏青那里以后就没有回来。
傅司珩独自坐在沙发上,低头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直到身体里的疼痛消失。
他才拿出手机给江南打了过去。
江南的声音顺着电话传来,“傅司珩?”
“嗯。”
傅司珩低声应了一声。
片刻后他才说了句,“南南,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