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红着脸,起身道歉,说:“婶子,你和王叔都是好样的!是我以小人之心胡乱猜测,我给婶子和大叔道歉!” 张献忠感叹道:“王大哥和大嫂真了不起!黄先生和陛下的确值得人人敬重!若我和大嫂一样的遭遇,也定会如此!大嫂,请受我一拜,受教了!” 张献忠行了一礼,李鸿基叔侄俩也一起行礼。 王嫂很是高兴。 连连退让。 “你们能敬重陛下,黄先生他们,这比什么都好!莫要多礼了!” 李鸿基大声道:“好!一会儿好好的陪王大哥喝几杯!” 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人走了进来。 年纪四十多,穿着灰色的棉衣,头发上身上都落有黑灰,双手提着酒食,未语先笑。 “哈哈!这定是咱们陕西府来的老乡,一会儿咱们好好的喝上几杯!” 却正是王都。 他把酒食放在了桌上。 王嫂道:“这就是我家汉子王都。” 三人都连忙行礼! 李鸿基和张献忠叫了一声王大哥。 李过喊了一声,王叔。 他辈分比李鸿基低一辈,是以称呼也自然不同。 王嫂朝王都道:“快去换身衣服,洗把脸,我去把酒菜热热。” 王都夫妻俩去了。 张献忠叹道:“刚刚听大嫂的话,陛下和忠毅候真是大大的明君贤臣啊!听到我都快要流马尿了!这次能得奉诏过来,我一定不负此机缘,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遇!做一番事业出来!” 李鸿基也道:“是啊,真是暖人心啊!你们看王嫂这一家的日子,这才叫过日子啊!吃饭穿衣都不要钱,一个月居然有六两纹银,王家小子在学校里,更是分文不花,这是做梦一般的好日子!我早就下定了决心,回头见了娘娘和侯爷,无论他们有何差遣,一定拼死也要为两位圣人完成!” 李过暗暗点头。 张献忠道:“对!是这个道理!” 王都夫妻俩很快就再次出来了,酒菜摆上了桌。 众人落座,互报了姓名。 李鸿基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一路上,得大嫂照顾,并引入军中,又得大嫂教化我三人识字算数!大嫂于我们亦师亦友!这杯酒我敬大嫂!” 三人都是一起举杯,极为真诚的朝王嫂敬酒。 王嫂连连谦让,王都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道:“你嫂子不善饮酒,再说了,进了咱们大黄庄,那就是兄弟姐妹,这么客气干啥,来,我和你们干一杯!” 四人轰然对饮! 张献忠哈哈一笑,道:“够味,这酒够味!” 王嫂笑道:“这是咱们大黄庄自酿的地瓜烧,也只有你们这样的汉子才觉得够味,可辣了!” 众人都是大笑。 王都道:“苦菜烈酒,方显英雄本色!喝得烈酒,方为好男儿!” 李鸿基赞道:“大哥这话说得在理,来,咱们再碰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 王嫂道:“吃菜吧,这酒后劲不小,我再去给你们炒两个小菜,今天你们尽兴!” 三人道谢。 王都道:“厂里知道我是来招待你们,特意让厨房开的小灶,大家都尝尝!” 三人都受宠若惊。 王嫂又添了几样小菜。 四人也各自都喝了四五杯下肚,这才放慢了进度。 李鸿基道:“我听大嫂说王哥是在钢铁厂当小组长,钢铁厂干活那么高的工钱吗?” 王都道:“现在工厂的工钱都不低,主要是熟练工匠不够,加班也多了,福利也多,加起来,一个普通工匠一个月也有三两左右,如我这样的小组长,工价要高那么一些。” 三人为之咋舌! 一个月三两,还是净落三两,一年岂不是三十六两了? 张献忠问:“为何会工匠不够呢?” 王都道:“船厂分了一些过去了,天津卫船厂和钢铁厂又分了一大批人手,这次延绥镇又带去了不少,这工匠就不够了,是熟练的工匠不够,学徒倒是不缺,不过等些天,这些学徒出师了,就要轻松一些了。” 李鸿基好奇的问:“这钢铁厂不都是生产军械刀枪和农具吗?为何船厂要钢铁厂的工匠?还建设了两处船厂?” 张献忠也道:“是啊,咱们大黄庄的钢刀,可真是宝贝呐,我们三人见识过,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