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与百日宴完全不一样,孩儿被奶娘抱了出来,乖乖地待在奶娘怀中,看到徐令姿时,忍不住的伸手去抓。
这眼睛倒是好用,怪不得睁眼也快。
一套礼仪下来,孩儿身上多了不少吉祥寓意的东西,又被奶娘抱着。
夜色降临后,国公府被宁静的夜幕笼罩着,偶尔能看到守门的小厮和婆子靠着门框小眯一会儿。
今日十五,外头的月亮又圆又大,李拾月若有所思的靠在窗前。
忽然身上一重,多了一件外衣。
徐云辞沐浴之后,身上穿着干净的里衣,只是发梢滴着水。走到李拾月身侧停下来,顺着她的视线抬首,一眼就看到了高挂夜空的皎洁圆月盘,
“今日月色很好,可是睡不着了?”
徐云辞拉着她的手,临近年关,虽然屋内燃着炭火盆子,可开着窗毕竟很冷。
他轻轻地捏了捏李拾月冰凉的手指,关上了窗户拥着她的肩膀,语气关怀:“怎么了,天冷还吹风,莫不是想吃那些汤药了。”
自从成亲后,李拾月很少生病,甚至连那些汤药也很少看到了。
徐云辞也不是吓唬她,只是沐浴出来就看到美人站在窗前,眉间的忧思愁苦,似是想要将她包裹住,将这个房间隔绝出来似的。
以为她还在因为今日郭澄的事情不高兴,徐云辞握住她的手,脸上认真的说道:“郭澄今日做了什么,我已经和郭洵说过,自然会有他的惩罚。”
“只是那东西也是他今日第一次拿到,是不入流的迷药,我决定查一查这些东西哪里来的,都要做什么用,最好能记录在册。”
若是这样的迷药流传开来,就会有不少人会利用这样的东西做坏事。
一些私下交易不为人知也就算了,可出现在眼前,徐云辞没办法坐视不理,若是京兆府都不管,那上京也就有许多乱动了。
“不是这个,我是想另一件事。”
李拾月微微摇头,见徐云辞面上不解,她转过身来面对着徐云辞,微微仰头目光中都是认真和严肃:“夫君,你喜欢孩子吗。”
“她们说你我成亲已经很久了,我应该为你生个孩子。”
她话音落,没有意料之中徐云辞脸上的笑容,反而是严肃。
李拾月心里有些忐忑,难道徐云辞不喜欢孩子吗,还是不喜欢她生的孩子......
“这话不要听,晏晏。”
徐云辞微微垂下头,叹了口气,双手按在李拾月的肩膀上:“这话不对,所以我们不要听。”
“这话不对?是什么意思。”
李拾月抬眸看着徐云辞,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生怕徐云辞是在哄骗她一样。
徐云辞叹气,眼中似有无奈,只是有些话他必须要说,否则两人之间存在误会,夫妻之间哪能有隔夜仇呢。
“你我成亲时日是不短了,生孩子这件事家中没有人催促咱们,所以我觉得不着急是想再等等。”
“而且孩子是你我彼此心中有对方,是见证我们感情最主要的,而不是说你应该为我生个孩子,我们应该说我爱你胜过我自己,所以才会生下孩儿。”
徐云辞的声音莫名的就可以抚平她心中的不安,就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只要听了徐云辞说话,李拾月的一颗心就能很快地平静下来。
就比如说方才,她自己站在窗前,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可是被徐云辞的一番话,已经想不起来那些事情,只是在想的是徐云辞口中说的“不是应该为我,而是我们彼此愿意”。
其实还有一点是今晚回来之后徐老夫人告诉她的。
徐云辞年幼时,正好是徐云序出生,许是胎儿在母亲身体里有些补过头了,就不容易出来。
为此杨氏也吃了不少苦,徐云辞看着心疼母亲,那时候层问荣国公,得到的回答是杨氏年轻时没养好身子。
所以成亲后,徐云辞从未提过孩子的一个字,他不想给李拾月压力,也是想告诉她,荣国公府不是非郎君不可,若是女娘都是一样的喜欢。
更多的是他宁愿与李拾月在一处,孩不孩子的他想着是把李拾月养的更加好些,等她身子适合能生育,在准备也不迟。
他无法看着李拾月会像杨氏那般吃苦,甚至稍有不慎,母亲与孩儿都会发生危险,这是徐云辞无论如何都不会用来赌的。
“我只是在想,与你差不多年纪的郎君孩儿最大的满地跑,最小的也过了百日,要不要——”
“不要。”
徐云辞利落干脆的拒绝,这是让李拾月没有想到的。
“你不想做阿爹吗。”
徐云辞摇头,看着李拾月眼中的些许忐忑不安,双手托着她的脸颊。
眼中掺杂着温和的笑意,眼尾上扬,他嘴角的笑意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皎皎,只要你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