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你又能做到哪些。” “是阿娘在时,你挪动阿娘嫁妆去外面宴请狐朋狗友,还是为了几个姨娘,气得祖母下不来床,一直呕血,又或许是寒冬腊月女儿给祖母守孝时,阿爹在与伯府的姨娘一同玩乐。” 她垂下眼帘,睫毛忽闪挂上了泪珠:“这些数不胜数,可还要女儿一一说出来阿爹这十几年来的荒唐行事。” “发妻在旁,阿爹不曾敬重;生母缠绕病榻,阿爹又不曾侍奉在侧,女儿敢问一句,阿爹为人父所做的榜样,又做到了哪里去。” 李拾月抬眸时,两行清泪落下,她想起那段日子,阿娘离世后只有祖母关怀,祖母又被阿爹气得呕血不止,熬坏了身子在她面前咽了气。 一想起来,李拾月的心脏仿佛被谁的手狠狠地揪住,她哭得更加凶了,抬起头直直地顶着云阳伯惊恐的面容。 “阿爹既然非要闹,女儿也不要什么脸面了,就叫尚书大人评一评。阿爹口中我的‘礼’,与阿爹本身所作所为,本身相反,如今还要将不孝这样大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既如此,这样的亲情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