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f\u0017徐老夫人的态度明确,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柳氏心里骂道,李拾月这个小女娘还不好拿捏了,怎么儿子送的东西还瞧不上,真当自己是个出身显贵的女娘呢。 柳氏向来是有什么心思,都在脸面上挂着。眼见着到手的荣华富贵,如今就差徐老夫人点头的这一步,自己的心思没有如愿,杨氏细数着上京谁家女娘,也没听得进去。 徐老夫人也懒得去看她,只让人又去寻了徐云洋来。等徐云洋迈入府门时,就被人拦住去路:“三郎君,老夫人让您回来先去趟寿松堂。” 临近年节,徐云洋早已不用去上值,今日出去与好友游玩,一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去更衣,就见寿松堂的莲春。 不疑有他,徐云洋对身后的小厮吩咐:“去吧。” 莲春看了一眼那小厮手中的木匣,不动声色地拦住去路,对上徐云洋略带不解的目光,她也不退缩:“老夫人吩咐,还请三郎君别耽搁。至于这位小哥,也一同过去。” 徐云洋狐疑似地看向莲春面庞上不漏痕迹的微笑,一时拿不准徐老夫人此举何意,也不敢轻举妄动,带着小厮直奔着寿松堂过去。 此时寿松堂内,杨氏与徐云辞母子早就离去,徐老夫人穿着家常的墨青色褙子,手中转动着佛珠,闭上双目似是在养神。 常嬷嬷立在一侧,见莲春引着徐云洋进来,只一个目光,莲春带着其他侍奉的婢女一同退了下去。 她侍奉徐老夫人几十载,怎能分不清徐老夫人是真的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徐老夫人闭目养神,常嬷嬷也垂首,面上恭敬,双手置于身前立在一侧。 没有吩咐,也没人给徐云洋上茶,见常嬷嬷沉默,甚至半个目光都不分给他,徐云辞的心里更加不安。 上前两步,绕过那黄铜香炉,徐云辞忍下心中的不安:“孙儿给祖母请安,不知祖母唤孙儿过来,是有什么急事。” 说来名义上的祖孙,徐云洋自小不常过来,偶尔随着长辈来请安还是有数的。徐老夫人这位嫡亲祖母,对西院是怎样看待,这些年徐云洋也并非看不懂形势,若是说今日徐老夫人唤他过来是祖孙情谊,这话说出去徐家上下谁相信呢。 他话音落,压根没人理会,徐老夫人依旧闭着双目,似乎两耳不闻窗外事。 徐云洋目光疑惑地看向常嬷嬷,想求助一二,可会给他的依旧是常嬷嬷的目不斜视。长辈不吩咐,他更不敢擅自落座或者离开,就只能挺拔地立在原地。 目光不由地落在身侧的黄铜香炉上,那上面的香烟在半空似是顺着轨迹一般,缠绕似的往上飘散。鼻尖停留的香气,闻起来并不浓郁,却无法安抚他心中的慌乱与不安。 良久,徐云洋大概快失去最后的耐心时,徐老夫人睁开双目,平静地注视着他:“来了。” 徐云洋衣袍下的双腿轻轻地动了动,动作不大,徐老夫人看在眼里也没制止:“坐吧。” 徐云洋如释重负般坐在徐老夫人下首的紫檀木椅上,心里不禁踌躇着,今日这是什么意思。 “你阿娘今日来过了,说了想为你娶娘子的事儿。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徐老夫人的目光平静,徐云洋瞧了半天,根本不知在他来之前寿松堂发生过什么。 徐云洋心里暗喜,他就知道一个小女娘,对她体贴点很容易芳心暗许的,何况小表妹手里钱财多,长得好,除了家世不行外,其他都还能配得上自个儿。 他面上带了几分喜色,心中愈发确定今日徐老夫人唤他过来,是为了荣国公府与云阳伯府之间的婚事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儿都听阿娘和祖母的。” 瞧着徐云洋与柳氏之间相似的眉眼,徐老夫人心中堵着难受,心中冷笑:“是么,我听你阿娘说有相中的女娘了,是哪家的说来我听听。你放心,我同你阿娘说了,只要清白人家,品行好,不拘于出身显贵与否。” 徐老夫人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小厮身上:“那是什么,我瞧瞧。” 徐云洋面上犹豫,小厮也在看他,得到他的点头,小厮才抱着木匣上前,打开就是女儿家的寻常小物儿。 徐老夫人拿起来里面的香囊,瞧着阵脚崭新,花样儿绣的红梅折枝。看了一眼放了回去,不给徐云洋回答的空隙:“正好,你定下亲事之后,我也好为皎皎相看相看。” “表妹?”徐云洋面上惊讶,似乎很是意外。 徐老夫人点头:“正是,我虽然与皎皎的祖母为皎皎定下与徐家的婚事,可皎皎大抵是将你们都看作兄长,我便想着多留她两年,等十八定亲出嫁不迟。” “只是今日你阿娘提醒我,我疼爱皎皎,也不必非得将她拘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