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细看这防护盒子中的物件,眼中稍带着几分不确定。
盒子中放着的却是一块长约十厘米的白玉,玉质第一眼看起来就不错,表面雕刻纹路和图案极多,完全将整个玉面覆盖住了。
而陈景之所以不确定这块白玉是不是玉圭,是因为这块白玉的形制有些不太像正常的玉圭。
一般来说,玉圭的长度要更长一些,而且玉面不会雕刻这般多的纹路和图案,那是玉佩才有的特点。
可要说是玉佩,十厘米的长度又太长了。
邵德闻言,哈哈笑道:“这就是玉圭,不过是非常少见的玉圭,存世量不多,真品和仿品在市面上都少见,你毕竟才入行不久,没见过也正常。”
他见着陈景没见过盒中这种样式的玉圭,却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陈景就算再怎么有天赋,现在的鉴定眼力也不弱,可他毕竟还年轻,总有没有积累到的知识。
毕竟鉴定古董或说古董背后包含着历史学、方志学、金石学、博物学、鉴定学及科技史学等可称浩若烟海的知识学科。
别说全部掌握了,就是大致了解一下都需要积年累,勤奋不休的学习才行。
真要说起来,就算是陈教授也不敢说自己知道所有的古董知识,见过并了解华、夏文明几千年历史累积出来的所有古董。
陈景听到邵德确认当真是玉圭后,眼中便露出了些好奇之色,他还真是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玉圭。
此外,玉圭便是礼玉的一种,和之前陈景从蟾蜍肚憋油中捡漏的那块汉代永元饕餮纹玉璧一样,同属于华、夏传统礼器中的六瑞玉之一。
礼玉在古董行中并不是常见的玉器,偶尔才能在各大拍卖行的拍卖会上看到,一些古董店铺中也少能看到真品的礼玉。
个中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礼玉即使是在古代也不是常见的玉器。
华、夏古代的任何一个王朝都是非常讲究祭祀的,正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因为对祭祀的重视,所以礼玉制作要求很高的同时,一般的人家也是不可能有资格去制作礼玉的。
看着盒中样式相当不同的玉圭,陈景小心伸手将其拿了在手,触手自是温凉之感,玉质莹润非常,其本身确实是相当不错的玉石。
随即,陈景直接动用了鉴宝神眼,这块玉圭并不算是捡漏,也就没有捡漏价值,故而鉴宝神眼也没有自动鉴定。
金色光芒在双眼前浮现,围绕着陈景手中的玉圭转了几圈,最后又回到他的双眼前化作了一排排鉴定文字。
“此物为:清朝乾隆白玉兽面纹圭!”
“此物历史价值:清朝的乾隆皇帝喜爱玉器超过历代帝王,且十分崇尚古时玉制,他怀有强烈的慕古意识,这使得他在即位早年便已命工匠在玉器样式上琢碾仿古。甚至在他所作的诗句中也屡有提及他对古玉的推崇。”
“如他在乾隆四十七年所作的‘琢玉作今器,范铜取古型。俗嫌时世样,雅重考工径’以及乾隆五十一年所作‘无取俗时样,教摹博古图’等诗句都是他推崇古玉的证据,同时从这些诗句中也能看出他喜欢的古玉器偏向商周时期。”
“此件玉圭便是乾隆时期的仿古玉器,造型与纹路图案在仿古中又结合当时的巧思,顶部雕刻披甲神人,中部雕刻如意云头纹,环绕‘乾隆年制’款,底部则为圭首,中部出脊,同样雕刻如意云纹,整体制作技法精湛,精美绝伦。”
陈景看完眼前的鉴定信息,眸中也不免露出几分惊喜之色,鉴宝神眼对这块清朝乾隆时期的仿古玉圭的评价可不算低。
单从这点看,这块白玉兽面纹圭无疑是达到了馆藏级别的古董,而且还不是勉强达到的那种,这自然让陈景颇为惊喜。
“怎么样,还不错吧,玉圭本就少见,更何况是乾隆皇帝时期的仿古玉圭,这就可称罕见了,收藏价值是相当之高的,罗永波之前可是一直把这块玉圭收藏着,根本没有卖的意思。”
“倒是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肯拿出来给你作为补偿。”邵德脸上也带着些惊讶的说着。
陈景闻言笑了笑,道:“收藏价值高,不代表现在的价值高,就好像人的潜力也不一定都能发掘出来一样。”
邵德闻言微怔,随即赞同道:“这话倒也没错,这块玉圭现在的估价也就是三十来万的样子。”
三十来万,其实不是个小数目,只不过在邵德口中说来很轻松,主要还是因为对比起罗永波碰瓷陈景要的八百万来,那就不算多了。
稍顿,邵德又笑着补充道:“不过这玉圭终究还是有着收藏价值的嘛,你在手里放几年,说不定那一天行情变幻,它的价值就翻了个几倍呢?”
陈景道:“希望如此吧。”这自然是客套敷衍之语了,实际上这快算是罕见的玉圭,不出意外肯定是要收藏在他未来的私立博物馆的。
随后两人又讨论下玉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