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啊?朱大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为什么我动不了了?为什么!?” 校医院病房里,随着东方渐白,被束缚带捆在床上哼唧了小半个晚上的张宁终于清醒了过来。 只不过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这姑娘就发出了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完全没有什么淑女形象可言。 “啥情况?查寝的来了吗!?” 原本坐在床边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守着她的朱大常被这一声尖叫给吓了一跳,好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蹭”的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先是一阵左右张望,眼睛里先是一阵迷茫,然后才算反应了过来,他现在并不是在宿舍睡懒觉遇到了学生会查寝,而是在冀北大学的校医院守着他的女神来着。 “查什么寝!朱大常你这个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你平时偷偷跟着我我也忍了,你居然还敢绑架我!啊——我的脚……我的胳膊……” 病床上的张宁越说越激动,可是随着她的挣扎,脚踝和身上的伤被触动,疼得她再次惨叫了起来。 “消停一会儿,这还有人昏迷着呢。” 我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了张宁一眼。 “你……你是陈涛?你是陈涛又怎么样!之前听刘社长说你的事儿,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居然和朱大常一起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来。我要报警!我要去告你们!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 看到我在另外一张床边同样守着一个面容清秀还在昏睡的女孩儿,张宁似乎把我和朱大常给脑补成了一个绑架团伙。 “宁宁,你说啥呢?我怎么可能绑架你呢?你这么误会我,我是会伤心的,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难道你连你最忠诚的舔狗都信不过了吗?” 这朱大常……话一出口,我和张宁都不说话了,后者的嘴角还在不停地抽抽。 最忠诚的舔狗……这算什么自称啊!? “好了,好了,你不会说话就少说。张宁,你身上有伤,我给你解开束缚带,你不要乱动。以免加重伤势。” 挥挥手,示意朱大常退后,我解开了病床上的三根束缚带。不过张宁依旧在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 对于她的警惕,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径自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从腰包里摸出针套,开始用打火机给银针消毒。 “张宁,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还能做什么?李小亮死了,我和刘社都收到了学校的警告,连社团都要面临废社了,这几天我什么都不敢做,就是安分的上课下课,别的什么都没做。” 见我解开了束缚带,张宁终于镇定了一些,不过我的问题似乎还是让她很不满。 “每天安分的去上课?那你告诉我,昨天上课的时候,老师都讲了些什么。” “你要知道这些干嘛?我是学有机化学的,就算告诉你,你也未必能懂……” 张宁说着,在身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 “昨天周三,我们的专业课是磷与生命化学,讲的是……是……” 张宁突然卡壳了,继而不由自主的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她的舔狗朱大常。 “昨天讲的是含磷有机化合物的重要反应,但是宁宁你根本没有去上课啊,你不是在宿舍里养伤吗?不过宁宁你不用担心,笔记我都给你记好了,还做了现场录音,等回去以后我就拿给你,知识点什么的我都画好了,考试的时候绝对不会抓瞎。” 见到女神的目光,朱大常立刻就露出了一脸舔狗相。 可惜,张宁在听了这些之后,表情却是更加难看了。 她是探灵社的成员,研究过很多的案例,听到这里,也大概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了。 “行了,你看你的脚踝,已经很走运了。别动啊。” 我吹了吹手上的银针,没等张宁答话,就一阵刺在了她肿胀的脚踝上,张宁被吓的一哆嗦,好在是没有乱动。 “喂,你要是不会说话的话,可以少说点,我的脚都这样了,你还说我走运?” 张宁对我的印象似乎并不太好,语气始终有那么点冲。 “那是相当的走运,毕竟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扭伤的脚才会肿起来,要是死了,就不会了。” “什么活啊死啊的,什么意思啊?我才不会死呢……我的脚踝为什么热乎乎的?” “人被杀就会死,所有人都一样,哪怕你长得漂亮也不会例外。舔狗,去拿个一次性杯子,接点温水来。” 我可没心思和这娘们儿逗舌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