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怒火开始在我胸中酝酿。握着刀子的右手,发出了“咔吧咔吧”的骨节爆响声。 我知道我现在肯定杀不了他,但是拼了命,我也要在他身上捅出一个透明窟窿来。 不为别的,只为了告诉他,这厉害有懂得反抗的在,而懂得反抗,就不是麻木的畜生,而是人,堂堂正正的人! 癫狂的笑声再次在大帐中响起,两旁的男人们有的笑得直不起腰来,有的笑得不停的用手捶着桌案。 这是在笑我的愚蠢和自不量力吗?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手持长枪守在大帐门口的士兵冲了进来,似乎是要把我制服。但是那个将军挥了挥手,两个士兵就不再上前,而是把长枪交叉着站在门口,似乎是要堵住我逃跑的退路。 而那将军则迈开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喉咙有些发干,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了。 我不知道我在哪儿,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现在,我要捍卫生而为人的尊严。 在将军走到面前时,我把刀子捅了出去。 然而我的身体真的很糟糕,这刀子捅的软弱无力,还没碰到他身上的甲衣,就被他一记手刀切在了我的手腕上。 钻心的剧痛,我感觉我的手腕几乎在这一击之下断掉了。 而在我捂着手腕惨叫的时候,那个将军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咙,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身上和其他女人一样褴褛的衣衫。 那一瞬间,我有点后悔。好像我不应该明知道没啥用还用刀子去捅他,而是应该在他走过来之前给自己来上一刀,免得被他强人锁男。 两声“刺啦——”同时响起。其中一声是我身上最后的亵衣被撕掉的声音,另外一声,则是帐篷的油布被利刃撕开的声音。一个顶盔掼甲骑着枣红色大马身材高大,左手握着双刃矛,右手握着钩戟的男人从那破口处冲了进来,一矛横扫在那将军的脖子上。 血箭喷涌,将军的脑袋冲天而起,然后掉落在地上,正和我脚边滚动了一下的小清头颅四目相对。 大帐中的一众将军们都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在听到账外震天的喊杀声后,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挥舞着武器嘶吼着冲向那意外的来客。 大帐之中,一阵血雨腥风,刚刚把我们当做牲畜的将军们此时如同牲畜一样被人屠宰着。 其中有一个被吓破了胆,尖叫着朝帐篷门的方向冲了过来。我却横踏了一步,拦在他的身前,哪怕他手里的刀子插进了我的心口,我依旧是笑着的。 眼前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那个将军的脑袋冲天而起的画面,似乎永远的定格在了我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