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好像拿筷子夹东西那样朝着一个鼓包夹了过去。 “胖子,你干啥呢?要不要给你整口酒?” 我被胖子整的有点无语,这大冷天的,朱振海敞着个怀,你能不能就不要在这里搞行为艺术了? “整啥酒,说的好像胖爷喝得下去似的。我跟你说,这玩意儿的手感,特么有点熟悉啊,夹着就好像咱们晚饭吃的那个泡椒鱼皮似的,滑溜溜的。” “你特么能不能不恶心人?” 本来那股子腥臭味儿就让人很是反胃了,胖子这么一说,我的胃顿时就翻腾了起来。 “恶心啥恶心,你还是个鬼医呢,医者父母心懂不懂?一个病人就给你恶心了,你还咋当鬼医?以后比这恶心的多了去了。喂,我说那边的兄弟们,让上面搞个担架啥的下来,眼镜还活着,咱们把他弄上去。” 胖子丢下木棍,翻了翻朱振海的眼皮,又探了探鼻息,确定人还活着,这才扯着嗓子朝山崖边的三个战士喊了一声。 山路难行,好在华夏的军队是经常负担起抢险救灾任务的,对这种困难地形运送伤员的事情可说是驾轻就熟。 四十分钟之后,朱振海已经被安置在了一间营房里。 我让人在床的左右各点起一个火盆,然后把朱振海身上的衣服全都扒了下来。 朱振海的情况比我和胖子想象的还要严重。 除了胸口上的三个鼓包外,他的四肢和躯干部位还有很多黑色划痕,我注意到了其中几条的位置,就和幻境中那些衣衫褴褛的鬼魂抓挠出来的伤口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略微细小了一些。 这些黑色划痕同样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只是没有三个鼓包那么重罢了。 有军医为朱振海进行了初步的检查,结果是这个小子的身上除了那些怪异的地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伤痕,血液中也没检测出中毒的迹象,但是他的心跳和呼吸频率都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二。 而且,这个数据还在缓慢下降,照现在的速度,最多二十四个小时,朱振海的心脏就会停摆。 “感谢,真的是太感谢二位了,这混小子,就知道一根筋的跑下去要证明点什么,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哎,都怪我,没有早早把他送走。陈兄弟,胖爷,我弟弟现在这算个什么情况,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军人本应该是刚毅的,可是面对昏迷不醒的弟弟,朱振山这铁血汉子满脸都是谄媚的笑,似乎生怕听到我们口中说出不管或者救不了之类的话。 “陈涛,尽力吧。” 一旁的白素素突然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事实上,她应该知道就算她不说,救人这种事儿我也是不会含糊的。 或许……素素是在用这种方式为我打气,消弭我们之间的不快? “嗯,放心,我会尽力的。朱连长,你先别着急,让人去打一盆清水来。还有……素素,你先出去,还有,你你你,你们几个也出去,剩下的人留下,也许用得上。” 话音落下,我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了针囊。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