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心底是伤痛也是自豪的。 伤痛的是,我这一走,或许再也回不来。自豪的是,我这个一直让爸妈牵挂的不孝子,终于给他俩争了口气,他们也放心大胆的认为自己的儿子能够展翅高飞了。 我们坐的车,正是陈金宝的宝来,这小子被隔离审查了,正好这辆车就给了我和胖子三人使用。 出村的时候,我看到了花儿,她站在人群后面,一脸怨毒的看着我,而在她的身边则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看起来很是面生的老乞丐。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我竟然见到那个乞丐悄悄在花儿的大腿上摸了一把,但花儿一点也不恼,反而一脸媚色的在老乞丐的手上轻拍了一下,然后转过脸来看向我这个方向的时候,媚色渐渐变为了一种怨毒。嘴巴不停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哪怕不会读唇语,我也能明白她在说什么:陈涛,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里涌起。花儿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高傲的女人,但是怎么都不会和一个老乞丐扯上什么关系的。这里面怕是有事儿。 “涛子,你小子瞅啥呢,还在找你的老情人吗?甭看了,那婆娘哪还有脸来啊。再说了,就算来了,你还能跟她旧情复燃是咋的?” 胖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表情不对,随口损了我一句。 “胖子,你瞎说啥呢。” 没好气的翻了胖子一个白眼再往窗外看去时,花儿和那个老乞丐已经不见了踪影。 算了,由她去吧,一个连脸皮都败光了的女人,在这陈家村还能翻起什么波浪?现在最让我担心的还是后座上的白素素。 透过后视镜,悄悄看了白素素一眼,却见她双目微闭,面无表情,似乎压根儿就当我和胖子是空气。这让我很是有些不安。 打从认识开始,白素素那副热情的样子都经常弄得我手足无措,现在她的模样清冷的让人无法靠近,这让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于是乎一路上我只好闭目养神努力让自己想着天官背身术和鬼医本纪上的内容。空口白话说什么都没用,想要得到素素,自身必须有相应的实力才行。 车子开到盘龙县城下的龙王镇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李平安早就打好了招呼,我们一行人在龙王镇招待所里落了脚。 几个镇上的领导特意来打了个招呼,表示会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 白素素心情不好,也懒得和他们客套,直接让他们带我们到了龙王涧的部队驻防区。 龙王涧,是盘龙山中两座山头之间谷地中的山涧。架设桥梁的地方,山谷宽度大概在二百米左右,而会从这山涧中泄出,磅礴的好像龙王爷出行一样,才有了龙王涧这么个大气的名字。 部队驻地,就在靠近县城这边的山头上,原本的桥头工地被包裹在其中。 驻扎在这里的是本地驻军的一个连,连长叫朱振山,是个三十岁出头的黑瘦汉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军人的严谨劲儿。 “情况我们都已经向上头汇报了,大概就是那个样子。拍到照片那天晚上这附近在打雷,我觉得这可能是电视上说过的那种天然录音带的现象,因为附近的地下埋藏着磁铁矿之类的东西,在雷电的激发下,把过去曾经发生在这里的场景又给重演了出来。” 朱振山没有搞那套迎来送往的官僚做派,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修了一半的桥头工地上,指着 不过从他这语气看来,朱振山本人似乎是个不信邪的,对于迎接我们的到来,他更多的是持着一种完成任务的态度。 “磁铁矿?我说哥们儿,你走进科学看多了吧?要真是什么磁铁矿搞的鬼,这点破事儿地质局的人就能解决了,还需要劳烦你们这些军爷,和我们这些走江湖的?” 胖子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声。所谓的“科学”有的时候就只是一块遮羞布而已,狗屁的磁铁矿,都是忽悠老百姓的。 “这东西我也不懂,我是一个当兵的,只负责服从命令,既然上面请了几位过来,自然有上面的道理。有什么需要几位尽管提,咱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就是解决这里的事情。” 朱振山显然并不是一个铁齿党。听到胖子语气中的不悦,立马赔了个笑脸。 胖子看眯着眼点点头,正想夸一句朱连长有觉悟,却见一个士兵突然从营房那边跑了过来,神色慌张的喊了一嗓子“报告”。 “慌什么慌?出啥子事儿了?” 对待这些没规矩的兵蛋子,朱振山显然就没对我们那么好脾气了。 “连长,眼镜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