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 我抬头望着那狭小的门脸,一脸悲痛叹了口气道:“咱们以后怕是吃不到胡奶奶做的面条了,如果我没猜错,她走了!” 然后,我把那把钥匙拿了出来,托在手心道:“她把店子交给我了,我因为忙活阿兰的事,忘记通知你们了。” 胖子与白素素两人尽皆面色凄然,显然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是个沉痛的打击。 “奶奶还说了什么没?”白素素双目通红,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她虽然是个很能干的女人,但内心情感却并不冰冷,短短几天内两位老人离去,无疑是锥心之痛。 “她说七天内,让我去见她,让老爷子教我点本事。”我道。 “那还愣着干嘛?麻溜去啊。”胖子在一旁催促道。 白素素摇头说:“先别急,我去问下大掌柜,胡奶奶走了,怎么个操办法,他老人家肯定会有指示。这样吧,明天上午咱们在胖子家集合,到时候再行定夺。” 胖子有些失落道:“那好吧。” 听到胡奶奶很可能去世的消息,大家都没心情琢磨吃啥了,随便在旁边找了家面馆,吃了碗板面凑合拉倒了。 下午,胖子一直闷闷不乐的。我知道胡奶奶去世了,铁蛋生死不明,他心情很糟糕。 我没打扰他,正好老宋让我去上头厂里送货,我连忙回到厂里报道,去了趟上头公司。 送完货回来,我老老实实的在流水线上一直干到了晚上九点多,年底赶货,我拿了钱不干事心里不踏实,能多干点就多干点。 做人得讲良心,咱是老实人,偷机耍滑也得有个度,该下力的时候还是得走心。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钟,下了班,还没走到村里,乞丐南哥就从一旁的巷子里钻了出来,冲我大喊道:“涛哥,涛哥,这边呢。” 我一看他就知道准没好事,这种人不能得罪,但我也不想跟他们走的太近。 “又咋了?”我不耐烦的问道。 南哥道:“吃饭没?” 我怕他要我请客,连忙说吃过了。他一把拉住我,就往烧烤摊子拽,“瞧你这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吃。放心,今儿不宰你,我请客。” 我有些愣了愣,笑道:“呵,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舍得放血了?” 他给递了根烟,还是大中华,我瞅着不对劲啊,就问他又坑谁了,还是碰瓷搞到的? 南哥白了我一眼,不高兴道:“涛哥,你这人真不敞亮,就不能把人往好里想,老子是乞丐不假,但也是讲规矩的人。有口饭吃,谁去捞偏财。” 我看他像是有点手笔,心想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往烧烤摊子上一坐。南哥豪爽道:“哥,你今儿放开了点,想吃啥,随便叫。” 我看了他一眼,还是不太相信,他们坑人的本事大了去,回头结账撒腿一跑,老板还不得找我要啊? 想了想,我只点了几串烤豆角。 南哥毕竟吃百家饭的,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从兜里拍出三百块砸在桌子上,不爽的切了一声:“哥,你是真不敞亮啊,就这么信不过我,来来,真金白银,瞧清楚了啊。” 然后,他直接把老板叫了过来,把钱一塞招呼道:“啤酒先来一箱,羊排、腰子,串儿,一溜带荤的,今儿给我哥管够了。” 老板拿钱抖了抖,见是真的,乐的答应唱喏了一声:“得叻,等着啊,马上就好。” 然后冲那烧烤的伙计又大叫道:“三儿,一溜带荤的。” 不一会烧烤上来了,我这几天跟死穷胖子净吃泡面了,这会儿见了肉,也是甩开腮帮子可劲的往死里吃。 喝了几口酒,我开门见山瞪眼问道:“大表哥,你就说吧,是不是找爷有事?要不就是想灌醉我,卖老子的肾?” 南哥无趣的扫了我一眼,“哥,就冲你和胖爷这关系,我哪敢动你半根手指头啊。再说了,咱俩也打了好几次交道,我好歹帮过你两次,你就这么不信我啊。” 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我一看,牛逼啊,居然是水果牌的。 这孙子翻了一阵凑到我跟前,我一看,是昨天夜里我和胖子宾馆打鬼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