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闹着玩的,我估摸着以刘平的性子,他多少会留点狗血泥,用来爆发第二春。 但这点狗血泥已经不足以他戳破阿兰的命门,到时候阿兰肯定会被激怒,甚至可能杀了他。 而刘平这孙子为了保命,也一定会把我给卖了。 阿兰就知道我在背后灭她了,她肯定会躲起来藏在暗处害我。 原本我在暗处,她在明处,一旦局面被动,我要想对付她就更加没机会了。 所以,今晚她要不死,我也没啥好日子过了,无论如何这一票得干了。 “你也就是个吹货,连个臭娘们都不敢上,还说敢跟孙大玄叫板,你这么能吹,咋不上天呢?难怪掌柜的瞧不上你,至今没给你加入组织的机会。”我一拉脸不爽的嘲笑了起来。 胖子这人受不得激,听我这么一说,气的吹胡子瞪眼,捏着拳头就差暴揍我一顿了。 我也不含糊,继续笑骂他只敢欺负我这个行外人,连个娘们都对付不了,还敢自称茅山正宗。 “闭嘴!”胖子气的浑身发抖,桃木剑握在手里,咬着香烟气冲冲的就往门外走。 “你个垃圾敢狗眼小瞧你胖爷,今儿就让你开开眼,啥叫茅山正宗。” 我一副得逞的样子,嘿嘿笑道:“是驴子是马,遛一遛就知道了!” 正斗嘴,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惨叫,刘平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不用想,这蠢货用狗血泥激怒了阿兰,阿兰打算要他的命了。 “开阴阳眼,你的天官眼看这个不好使!”胖子在一旁提醒我。 我连忙从背包里翻出牛眼泪,在眼球上一抹跟着胖子跑了出去。 胖子刚刚已经从楼下服务员那搞到了隔壁房间的卡,在门边一刷门应声而开。 我的个苍天,房间黑气弥漫跟冷库一样阴寒无比,一看就知道阿兰现出原形发飙了。 胖子还没冲进去,一道人影横飞了出来,刘平胸口血流如注,倒在我的脚边。 “师、师弟,救救我!”刘平挣扎着抱着我的脚,面容扭曲的向我求救。 我知道这时候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了,冲门外楼道里大叫了一声:“保安,保安,杀人啦。” 我这一嗓子在凌晨三点,有着无穷的杀伤力,很快不少男男女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立即有人叫来了保安把刘平给弄走了。 我和胖子堵在门口,保安和看热闹的一个劲的过来凑热闹。 胖子大喝一声:“他娘的,不想死的快滚,这里有厉鬼要杀人了。” 众人都是吓的面色大变,但人都是好奇的,毕竟常人哪里见过鬼,胖子这一声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 阿兰这会儿已经现出了纸人的原型,身穿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头发笔直的垂在脸颊上,双目血红透着饿狼一般的寒光,那长长的指甲依然在滴着血。 最可怕的是她身上弥漫着浓浓的黑气,犹如电影里的魔鬼出世,即使隔了几米远,我依然能感到那透骨的寒意。 她舔了舔血红的舌头,桀桀怪笑道:“陈涛,果然是你,倒是我小瞧你了,早知道在出租屋就该吃你的心,挖你的肺。” “孽畜,休得猖狂,我乃茅山第二十八代弟子,还不束手就擒,今日定打你个魂飞魄散。”胖子脚一跺地左手一挥,符纸无火自燃,陡然间气势陡增,犹如天师下凡一般令人心生敬意。 “胖子,你们搞什么鬼!”保安队长眼见情况不对,但酒店要闹鬼他麻烦大了,所以硬着头皮凑了过来一看。 “死胖子,就你这点本事也敢跟老娘叫板,找死!”阿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浑身阴气激发,头发在阴风中根根倒立,她上半身前倾着双脚笔直,停在半空中不断的吸聚着阴气。 轰隆!玻璃应声而碎,电灯兹兹闪烁了起来。 在这种阴森诡异的气氛下,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人发出尖叫与流窜,他们不知道愈是恐惧越是容易激发阴物的狂性。 唪! 阿兰伸出白森森如片刀一般的指甲,横着身子几乎是与地板平行冲杀了出来。 倒霉的保安队长刚探出头就被阿兰迎面撞上,锋利的指甲从胸口穿出了后背来了个透心凉。 唪! 阿兰一甩,满身是血的保安重重砸在墙上,瘫倒在地上抽搐着眼看是活不成了。 “有鬼啊!” “杀人了!” 那些看热闹的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猛鬼,哭叫着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