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上去,我就后悔了,死胖子这哪是开车,简直就是玩命啊,油门一路狂轰,还左右扭来扭去的。 四周的景物飞一般的往后退,我连眼都不敢睁,也不敢抱胖子的腰,怕他膈应,只能两腿死死夹着座子,手抓得牢牢的。 我寻思着这要是摔了,不死也得残了。 真没想到死胖子是个疯狂飙车一族,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坐他的车。 机车轰隆隆,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那辆黑色的轿车,胖子降低了速度缓缓跟着。 轿车进了市区,在一家豪华宾馆前面停了下来。 阿兰先从驾驶座走了出来,紧接着主驾驶那位冤大头也下来了,我一看,可不正是刘平。 他果然是跟阿兰搭上了,从他告诉我的信息来看,阿兰就是跟孙大玄有关系。 换句话说,那天我在野马村,孙大玄屋子里的远房侄女不是别人,正是阿兰。 我正琢磨着,脑袋上咯嘣一声脆响。 “下车,坐上瘾了是吧?”胖子急着停车,见我傻坐着不挪窝,有些急了,拿起头盔在我脑门上来了一下。 我连忙摘下头盔,一下车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张嘴就吐了。 “我去,就这点能耐?真搞不懂白素素看上你哪点了?”胖子损了我一句,从胳膊上取下挂着的单反相机,对着阿兰与刘经理,咔嚓、咔嚓就是一通狂拍。 那两人开了房,很快就上了楼。 我和胖子紧跟了进去,胖子问前台,刚刚那俩人开的哪间房? 这家宾馆挺高级的,前台很有礼貌的告诉胖子,不能透露顾客的隐私。 胖子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也不急,问前台漂亮的服务员:“你难道不觉得那女的打扮有点古怪吗?” 老实说,任何人大半夜看到阿兰这副打扮都会吓一跳,前台小姐愣了愣问胖子是什么意思? 胖子打了个响指,嘿嘿笑道:“你看看他们给你的押金!” 胖子毕竟是常年在瞎子街混饭吃的,唬人有一套,脸来相来还真有那么一股子气势。 像宾馆里干服务员的多少也知道些禁忌,毕竟常三更半夜接待客人,遇到点啥,那都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服务员小姐立即打开了收银柜,紧接着她脸色大变,从里面掏出了几张红色的钞票,不是百元老人头的,而是印着阎罗王头像的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