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安国公。」
任若雪端着鸡汤进了屋,直接吩咐黑面人出去。
楚曜被任若雪命令的语气弄得愣了一下,见她进入外男房中连个丫鬟都没带,眼中顿时划过玩味之色。
这飘渺宫少宫主是想和安国公独处一室?
看上安国公了?
想到皇上对江湖门派的忌惮,楚曜倒是挺理解飘渺宫的做法的。
若是以往,飘渺宫是用不着这般掉价的,竟让自家少宫主亲自出面勾引朝中权贵,要知道,飘渺宫可是有绝巅镇着的。
可偏偏发生了南拳方无尘勾结炎党一事。
方无尘被公然处以极刑,并且,借着这事,南方总捕衙门再一次展开了对南边江湖门派的清理,这可让各大门派心生危机。
楚曜瞥了一眼任若雪,又看了看安国公。
安国公是太皇太后娘家的唯一血脉,确实是个不错的攀附对象。
对于任若雪的小心思,楚曜嘲讽的嗤笑了一声,也没回应,径直坐回椅子上,继续悠哉悠哉的品着茶。
安国公也被任若雪的喧宾夺主般的发号施令弄得有些无语,可此刻他顾不得去追究任若雪,只是看着黑面人。
那慵懒、狂拽的样子,很像楚曜!
安国公甩了甩头,应该不是,楚曜和大皇子可没什么来往和交情,不可能千里迢迢奔来救人的。
屋里的两个人,一个毫不掩饰对的讥讽,一个无视她的存在,这让任若雪又羞又气。
若不是这两年朝廷对江湖各大门派打压得厉害,飘渺宫需要个靠山,她哪里需要这般低声下气。
见安国公没有要黑面人离开的意思,任若雪也不多加纠缠,只是关切的对着安国公道:「安国公,你身上有伤,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吧。」
安国公客气的道谢:「多谢任姑娘。」说着,指了指黑面人,「大皇子已经派人过来了,我这边就不劳烦任姑娘了。」
任若雪神色一滞,僵笑道:「安国公客气了,谈不上什么劳烦,我一个人回京也怪无聊的,能在这里和安国公相遇,也是缘分,之后大家一块上路,也能有个照应。」
见安国公没有请自己坐下的意思,任若雪直当看不懂,径直坐在了他对面。
她是江湖儿女,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安国公见任若雪自顾自的留了下来,心中有些不喜,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做不到恶脸相向,只能学着黑面人喝起了茶来。
任若雪见安国公没有喝鸡汤,眉头微蹙,但又不好多说,只能找话题打破沉默:「安国公,我听说之前救你的人是个擅剑高手,不知是谁?」
安国公眉头一凑,毫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
任若雪见了,神色愣了愣。
她在国女监读书,对京城各王公贵族都有所了解,安国公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未听说他和别人红过脸。
可是此刻的安国公面上却带着怒气。
安国公神色认真的看着任若雪:「任姑娘,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这并不是随意打听别人私事的借口。」
任若雪没想到安国公言语如此犀利,连忙解释道:「我无意打探什么,只是觉得飘渺宫的人也擅剑,便想和救你之人切磋一二。」
安国公眉头皱得更紧了:「任姑娘,行事说话,不能总是考虑自己觉得如何,你觉得的可行之事,人家并不一定会接受。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畅所欲言。」
任若雪真的没想到安国公竟这般的难相处,心口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
一旁的楚曜诧异的看了看安国公,很显然,他
也没想到兰芝公子安国公也会有如此不留情面的一面。
安国公看着任若雪:「既然任姑娘对我的事如此好奇,那么我也有一事想要请教任姑娘。据我所知,任姑娘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国女监上课,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江汉?」
楚曜也看向了任若雪,他也很想知道飘渺宫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江汉?
任若雪眸光闪了闪,稳下心神,不疾不徐的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母亲有一好友在江汉,因得了急病,急需血参救命。」
「正好我手里有一株血参,血参珍贵,加上家母事务繁忙,无法探望好友,所以,就只能由我走一趟了。」
这个解释倒也合理,不过安国公和楚曜心头都仍存一疑虑。
皇城里长大的,对于各种巧合,最是不信了。
就在这时,客栈突然喧哗了起来。
大皇子一行人到了。
就在大皇子和安国公汇合之时,伪装了一番的时芙昕、时芙音进了客栈对面的酒楼。
时芙音在去阳城的途中,碰到的大皇子一行人,然后避无可避的和尾随其后的时芙昕相遇了。
路上,时芙音将她救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