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北狄鞑子调动了二十万兵马,分兵同时向我们长城沿线四个关隘进攻,他们这是又想像前几年一样攻入京畿地区?”
丛广雷站在城楼上,迎着寒风,望着北面已经往回撤的北狄兵马说道。
这几天天气阴沉沉的,而且气温一直在降,接下来几天可能会下雪了。
龙玉田一直生活在岭南,並州这北风凛凛的天气,恕他有点难以适应。
坐在室内烤着火还好,出门他一定会裹成球,全副武装,要不然冷得他打摆子。
这会儿他微眯着眼,观察退回去的北狄兵马,听了丛广雷的话,说道:“传令下去,加强防御,以逸待劳,天气越来越冷,说不定过几天就会下雪,相信北狄鞑子比我们急切!”
丛广雷看了眼天空,心里倒希望这场雪早点落下来,让北狄兵马尝尝苦头,打击他们的士气。
龙玉田吸了下鼻子,转过身抬步便走:“站在城楼实在太冷,恕我有点受不了,咱们回吧!”
两人策马回到总兵府。
这次北狄大举进犯,按说丛广雷应该压力不小,但这次因为有龙玉田的到来分担了一些,让他的压力骤减。
既然如此,进入总兵府,丛广雷就邀请龙玉田一起去书房喝点小酒暖暖身子。
龙玉田没有推辞,实在是他浑身都冻透了,特别是两只脚,已经没有知觉,喝点酒也好。
两人进入书房,热气扑面而来,刚坐下缓了缓,很快府里的下人就将酒菜送到了书房。
一杯酒下肚,丛广雷说道:“他娘的,这次北狄是来报复的啊!随着天气的变化,他们也变急躁了,这几天不停的挑衅,今日更是攻城败北,伯爷觉得他们下次进攻会是什么时候?”
“回去休整一番,不出两日,他们又会卷土重来!”龙玉田笃定地说道,他没有急着喝酒,而是先吃了几口菜才喝了小杯酒。
酒入肚,胃部火辣辣的,浑身也慢慢热了起来。
丛广雷听了,心中叫苦不迭,“不怕伯爷笑话,面对北狄兵马,我麾下的三关将士还没赢过几次战役,如今北狄大举进犯,其实对于将士们来说,以前对他们的恐惧一直压在心里。”
说着,他放下筷子,“所以此次战役我们一定要赢,要给将士们重新树立信心,要不然,以后他们难有士气。”
对于丛广雷的无奈,龙玉田自然是知道的,大禹将士对北狄的心理阴影可以说延续了有上百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杀虎口关外驻扎着北狄两万骑兵和三万其他兵种,这次如果全将他们留下的话,那是大大的减弱了北狄的实力,至少让他们伤筋动骨几年。
“我们这次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亮,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嗯?”丛广雷稍愣了一下,接着狂喜:“伯爷的意思是”
龙玉田干了一杯酒,笑道:“明日我让我带来的兵马埋伏到伏虎沟一带,最迟后日敌军应该再一次攻城,到时你们佯装败北,落荒而逃,一直引着他们往伏虎沟而去,等敌军钻了我们布下的口袋阵,我们就将他们包饺子包了他们!”
“如此大快人心!”丛广雷拍着胸脯保证道:“伯爷放心,你让我们打胜战,我们不能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但你让我们败北引诱敌人,这项任务我们一定完成!”
龙玉田和他碰了一下杯,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北狄五万兵马,由其左贤王巴特尔统领,此人骁勇善战,基本每年都会领兵来边境劫掠,对我们大禹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更是我们大禹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果这次能将他擒住并献给朝廷,此乃大功一件,想来不管是皇上和娘娘都有重赏!”
丛广雷在雁门关上任以来,做梦都想擒住北狄的重要将领,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比登天还难,此刻擒住敌军将领在这位伯爷嘴里说出来,似乎就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随即他又想到,这位是出身岭南,岭南兵马那是与幽州兵马一样,以骄悍出名。
而且,岭南兵马可是活捉过安南将领,并将其发配到矿井里挖矿。
思及此,丛广雷眼里充满了希冀,如果他在任期间能活捉北狄左贤王,想来他的名字应该能名垂青史了吧?
如今京畿大营出来的军队,绝对能做到令行禁止,这种军队带上战场就如臂使指,再加上先进精良的军械,那简直就是战场上的大杀器,所向披靡。
在如今龙玉田眼里,关外的北狄兵马就是一群没有整编过的牧民,和他们打仗那就是来白捡军功。
当然以前之所以被北狄攻到了京畿地区,完全是因为大禹军队太烂,比叛贼还不如,敌人还没冲过来,他们已经先一步弃械而逃了,自己的阵地白白送给了北狄。
赛诸葛之名并非浪得虚名,北狄兵马回去休整一日,在第三天又一次向杀虎口发起了冲锋。
可能是这些日子的拖累,大禹兵马疲军作战,在通过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