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吃醋不是主母所为,另两房妾室都没有反应,你这么激动干嘛?”
四夫人穿针引线,为自己的儿子李定春缝制夏衫。
对于小丫鬟的话,如今至少她可以表面上做到云淡风轻。
这毫不在意的模样,的确让兰素急眼。
那副怒其不争的神情,看的四夫人忍俊不禁。
只是笑着笑着,四夫人笑不出来了,打量面前这位急赤白脸的小丫鬟,年龄真不小了。
二八年华,正是姑娘最美的年纪,再加上一直跟在她身边,养的比普通小富之家的闺女还精心。
肤白貌美,再看看鼓鼓的前胸,不正是自家那冤家最喜欢的类型!
“兰素,今年多大了?”
兰素微微一愣,不知道夫人问这话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如实回道:“奴婢今年十六。”
四夫人有些惆怅,“十六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这会儿兰素摸不清四夫人的心思,“奴婢还小。”
四夫人温柔的笑了笑:“不小了,你可有心仪的对象,如果有,夫人今日便帮你做一次主。”
兰素急道:“奴婢没有!”
“看把你急的,没有就没有,如果有心仪的男人一定要告诉我,本夫人好为你准备嫁妆。”
四夫人不在意的一笑了之,好像只是顺口一问。
兰素提着的心落了地,松了口气应下:“奴婢记下了。”
“嗯,你下去吧,记得注意母妃那边以及几房的动静。”
其他几房见主院没有动静,纷纷坐不住了。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纷纷派出自己的管事出城,去郊外查看周边的荒地情况,想占据更具优势的荒地。
城中一处茶楼。
小厮推开二楼一间包厢,“爷,小的打听清楚了,刚过去的几辆马车果然不出您所料是从府衙后院出来的。”
“哦,是王府的主子?准备去哪?”
站在包间窗户前的男子,身穿绀青锦袍,墨色的长发用金冠高高束起,五官立体,薄薄的嘴唇抿紧,眉眼间清冷又疏离。
岭南世家有佟、娄、陈三大世家,依目前之局势他们三家在岭南大有三足鼎立之势。
而这一位就是岭南的世家佟家的大少爷佟嵩。
小厮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主子,回道:“这么热的天,那些身娇体贵的主子们哪会出来,这次出来的全是管事。听说是准备在岭南扎根,去郊外选荒地开荒。”
“开荒?”佟嵩嗤笑道:“难道谦王来了岭南几日了,还没有熟悉岭南的政务,他们不知道城郊的荒地都是我们三大世家瓜分了?”
城郊的荒地就算荒在那儿,也是他们佟家的,谦王府想从他们手里拿走荒地,怎么的也得表示下诚意,付出一点代价。
小厮看了眼窗外刺目的日光,心里为谦王府刚出城的管事们默哀,情况不弄清楚就盲目行事,只能白费功夫。
佟嵩眺望远处府衙的翘檐,破败又似乎透着一股生机。
“谦王最近有什么动作?”
小厮低垂着头回道:“谦王一直带着属官在和全大人对账。”
佟嵩诧异的回头看向小厮:“他们只是对账,没有去盘点实库?”
小厮摇头:“先才老爷一直在衙门做事,据他传来的消息,谦王还没有盘点实际库存。”
小厮口中的先才老爷是佟家旁支的堂叔,现在府衙任督邮书掾一职,掌管着府衙的一切书信往来,宣达政令,录入遣送囚徒等。
佟嵩闻言,嘴角现出一抹讥笑,“如此,那我们就坐等看戏好了。”
岭南一直是朝廷遗弃的法外之地,既然朝廷已经有一百多年未对岭南上心,为何这次却派个什么草包王爷来了。
如今中原乱象已生,朝廷是想通过一个王爷就控制岭南?
若是如此,那朝廷这次怕是打错了算盘!
傍晚,晚霞满天,上午出城的几辆马车回来了。
太阳落山,微风一吹,白日里的暑气散了不少。
府衙后院热闹起来,闷在屋子里一天的孩子们像脱缰的野马,撒开蹄子在院子里嬉戏。
王府的晚膳摆在了正厅,各房主子围坐在一起分享美食。
管家曾严悄无声息的走到谦王身旁低语几句。
夏婧注意到了谦王的眉头皱了起来,正打算动用异能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只见谦王摆了摆手,对曾严道:“你让他们先洗漱吃饭,等我们用完膳他们再过来回话。”
夏婧的好奇心被高高吊了起来,直到饭后大家坐在凉亭里闲聊,管家才带着几个男人进了亭子。
几个男人进来便向谦王和夏婧躬身揖了一礼,随后是各房主子。
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