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青涩少女,如今已变成了成熟妇人,不管是五官还是气质上变化都很大。
如果在外面遇上,互相不报姓名,还真有可能谁也不认识谁。
吴玉丽捂嘴轻笑:“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听说是谦王府的队伍,才敢上前问问,没想到真能见到您。”
夏婧疑惑的问道:“你们现在准备去哪?”
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吴玉丽娘家在兖州辖区下的一个县城,吴家是县城里的富商。
原主的老家便是在县城玉丽,少女时期的两人友谊很纯粹,玩得不错。
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手帕交,闺蜜什么的。
兖州和荆州可相隔了一个豫州。
说起兖州,夏婧又想起了原主的娘家,北方大旱,也不知道原主的家乡严不严重?
京畿和豫州的灾情不算太严重,和两州相隔的兖州灾情应该也不算太糟糕。
一听夏婧的问话,吴玉丽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换成了一脸愁苦。
她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我们也是没办法,嫁到牟家多年,一直都知道史家在荆州称王称霸,没成想有一天史家会将这些手段用在牟家身上来。当家的已经为此填命了,他们还不善罢甘休,非要赶尽杀绝才放过我们。”
说着,吴玉丽嘴角浮现一抹苦笑,“具体去哪,我们也没个目标,主要是想往南走,先过了江再说,到时便寻个史家势力够不到的地方安家便可。”
夏婧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听你所说,看样子史家已经为祸一方了。”
不用她说,世家早已成为各地的毒瘤,当然并非说世家的人都是坏人。但相对来说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的不少。
吴玉丽诧异夏婧竟然没有和她一起同仇敌忾,神情语气都如此淡然,心里只感慨一下,光阴和环境真能改变人。
以前小时候天真开朗的一个人,在谦王府完全锻炼出来了,这王妃的威仪摆得足足的。
心里说不羡慕是假的!
“谁说不是,如今史家在荆州行事连刺史大人都要避其锋芒。我们家的事一直求刺史大人从中调解,可史家根本就不买账,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举家出逃的。”
说到最后,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吴玉丽红了眼眶。
夏婧点了点头,视线一转看向旁边坐着的少女,“这是你的闺女?”
吴玉丽用手帕按了按眼角,笑着点头,“对,这是民妇的小女广珍,今年刚满十五岁,本想今年给她相看人家,谁想家里发生了这样的祸事,生生的把她给耽误了。”
“这事事关终身不急,慢慢找,总能找到好的。”夏婧微笑着向牟广珍招了招手。
吴玉丽见夏婧的动作,欣喜轻轻的推了一把牟广珍,“珍儿,去王妃身边。”
夏婧学着原主,拉过牟广珍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戴在了她的手上,“花一样的年纪,这玉镯就适合你们这些花骨朵戴,你看戴在你这手腕上多漂亮。这是姨给你的见面礼,别嫌弃。”
牟广珍没想到能收到王妃的见面礼,惊喜来得太突然,让她有点猝不及防,还是吴玉丽提醒,她才屈膝道谢:“谢王妃赏赐,珍儿非常喜欢。”
夏婧轻笑:“喜欢就好!”
吴玉丽由衷高兴,“珍儿让王妃破费了。”
夏婧摆了摆手,“我这儿首饰多,想赏给小辈都没有机会,还是你有福气,生了个贴心的闺女,也让我终于有了赏首饰的机会。”
吴玉丽捂嘴乐不可支,虽然知道这是客气话,但听在耳朵里就是让人高兴。
大家一起用完午膳,因夏婧要午休,吴玉丽非常识相的领着闺女告辞。
夏婧让她下次有时间,休整的时候可以来找她聊天。
“王妃,您很喜欢她们?”红梅笑问。
夏婧歪在马车的榻上,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哪只眼睛发现本妃喜欢她们了?”
白梅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答话,“奴婢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您和她们聊得很开心。”
夏婧翻了个白眼,“别人来做客,本妃总不能板着个脸对她们爱搭不理的吧?有个词叫‘客套’懂不懂啊?况且,十几年没见过面的旧人,谁知道她变没变,在彼此不了解的情况下,再聊得来也只是浅谈。”
两人聊的这些信息都是随便就可以查出来的。
五天后,队伍到达江夏。
江夏在荆州占据了重要的地理位置,算是辖区一个重要的郡城。
处于冲积平原,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刚一进城,大家便感受到了江夏的繁华。
若不是急着过江,夏婧真想在这里玩几天再走。
同样各府主子们郡守安排了住处,队伍其他人安排到了城外指定的地方安营扎寨。
李承娴这次有了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