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我不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不会干。”夏婧白了她一眼。
整个王府一大家子,不说往后到了岭南的生计,就目前在路上维持整个队伍的开销都够呛。
这种事做好了没人感激她,若让大家吃不饱饭,那肯定大家都会埋怨她。
红梅:“别说,这事您不揽下来,接下来该头疼的是三爷了。”
经她这一提醒,夏婧才想起三房的人来,“欸,这几日孙姨娘怎么没有看她乱蹦跶了?”
“奴婢也不知,不过,奴婢猜测应该是那晚被王爷的话伤到了,这几日在暗自疗伤。”
夏婧无聊的撑着脑袋,视线落在窗外,窗外又全是骑着马护卫他们前行的侍卫们,想看个风景都不行。
还别说,荆州的两百骑兵真是个吉祥物,有驱魔避邪的功能,自从他们加入队伍,队伍接下来的路程都没有再遇到过意外。
你说奇不奇怪?
“这几日,队伍还有什么本妃不知道的新鲜事吗?”
白梅抬起头来,“四爷新收了一名妾室,这个算不算?”
夏婧点了点头,笑问:“一路过来也没有漂亮的女人,能让老四逃难都不忘收入房中的女人,你们不会说的是青布马车的主人吧?”
上次听她们说起过青布马车,这会儿她们一提,倒让她想起来队伍还有这么个人。
“嗯,就是她。这事说来也不算新鲜,倒是四夫人知道这件事后,跟四爷闹了一阵子别扭。”
红梅打量夏婧一眼,接着道:“不过,女人终究拗不过男人,为了不失宠,也为了孩子,最后妥协的还是女人。”
夏婧抬眸瞅了这小丫头一眼,嗤笑出声,“你个小姑娘,操这么多老妈子的心干嘛?小心你中年秃头啊。”
她意有所指的话语,真让夏婧哭笑不得。
红梅双手捂住头顶,嗔怪道:“王妃,您真坏,就会吓唬奴婢。”
到了汝南,谦王以及随行的队伍都受到了汝南县令的热情招待。
盛情难却,谦王当晚就喝多了。
男人嘛,当有了权力和金钱,美女似乎变成了必不可少的一项。
似乎印证了,只有三足鼎立,男人才能站得更高更远甚至更稳。
谦王也不落俗套,当晚醉酒的情况下,收下了县令送上来的一位大美人。
“这位美人不但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通,听说还是县令的远房侄女。”
白梅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刚起床的夏婧,语气里难免掺杂了对谦王的不满。
夏婧略感意外的挑了下眉,“谦王老当益壮啊,一大把年纪了,醉酒的情况下还能临幸美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红梅将最后一缕头发盘好,认真打量她的神色,“王妃,您不生气?”
夏婧通过前面的铜镜看向她,“本妃生啥气?生气使人变老,有那空闲时间还不如多对自己好一点。”
“那您为何皱眉?”两个丫鬟明显不信,誓要一究到底的模样。
夏婧将金簪插在自己头上,叹息一声,“本妃真没生气,只是担心理想中的养老生活离本妃越来越远了!”
都是一些不省心的玩意!
不事生产,只想着享受,大禹朝不亡才怪!
夏婧洗漱完,刚摆上早膳,几日不见的李承睦走了进来。
“母妃,儿子过来陪你用膳。”
夏婧示意他坐自己旁边,“今天的训练都完成了吗?”
“有母妃的监督,我是一日都不敢懈怠。”李承睦坐下,甩了一下半干的头发。
训练完回到院子里便听丫鬟说起父王的荒唐事,他是洗漱完就赶过来了,就怕母妃听了伤心。
有他这个儿子陪着用早膳,至少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王府餐桌上的礼仪,食不言,但夏婧有时一个人吃饭还能做到,餐桌旁有儿子她就会开口说上一两句。
李承睦这段时间母子相处多了,他有时也会回答一两句。
今日,他是特意过来安慰夏婧的,所以没话找话。
他问道:“母妃,等会儿有什么安排?”
夏婧笑着回了两个字,“上街。”
李承睦积极响应,“今日刚好我也没事,等会陪您一起去。”
夏婧用手帕拭了拭嘴角,眼底闪过了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啊,我们娘俩一起去好好逛逛。”
用完膳,母子俩由侍卫护着高高兴兴的出门逛街了。
而一直等着看夏婧反应,等着她闹出动静的孙姨娘,在听到夏婧出门后,气得摔了一套精美的茶具。
“贱人,装,老娘看你能装到啥时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装不下去的,想要贤良淑德的美名,你也配!”
孙姨娘发泄一通,心里怄的那股气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