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余沧海带着儿子余人彦回到青城山松风观,看到来迎自己的众弟子,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他阴沉着脸,盯着这群青城弟子神色萎靡的样子,让其中一人简单诉说几句近日情况,没听完就怒气上涌,只觉恨铁不成钢,冲他们呵斥起来。 “瞧你们这群瓜怂样,我才出去几天,区区一个华山弟子上门闹事,就把你们给收拾得吓破了胆?出去别说是我弟子,我嫌你们丢人! “居然还好吃好喝让他住着,就算你们单打独斗不是他对手,不知道一起上么?不知道晚上偷袭么?如今可倒好,那华山小辈就要踩着你们的脑袋扬名了知不知道!” 弟子们尽皆默然,心说我们就是一起上的啊…… 余沧海这时才注意到竟然无一人佩戴兵刃,皱眉问道:“你们的剑呢?” 青城四秀面面相觑,终于把详细的过程一一道来。 余沧海宛如在听天方夜谭,怒极反笑:“好啊,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还有胆消遣起老子来了?” 他平时也以高手自居,此时怒火攻心,顾不得粗鄙,老子二字脱口而出。 余沧海背着手,在这群弟子面前走来走去,语气越发森然:“在围攻中把你们的剑都给砍断了?瞧瞧你们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这种戏言也敢说得出口,看来真是太久没教训你们了! “知不知道,这种事别说我,就连魔教妖人东方不败都不一定做得到!你们是想说华山随便出来一个小角色,就比师父我还厉害?比那东方不败还厉害?那华山为何不一统武林,平定魔教,还轮得到左冷禅做那劳什子五岳盟主?” 青城弟子连道不敢,心中却都是一寒,原来师父也做不到…… 在他们心中,余沧海就世间少有的高手,把武功练到顶了也就那样了,再高能高到哪儿去?那华山小子剑法虽然犀利,可练剑才几年?定然不会是师父的对手。 现如今余沧海却亲口承认他不行,顿时都心中迷茫起来。 也不知平日里费劲苦练这松风剑法,究竟又有何用。 余沧海看着青城弟子们在自己呵斥下愈发颓然的模样,更加生气,冷哼一声:“哼,一群丢人显眼的玩意!我倒要看看,那华山小儿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言罢,道袍一甩,向着青城香客上房走去。 …… “师弟……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有多厉害?”梁发有些发愁的问道。 随即又补充一句:“比起大师兄如何?” “差不多吧。”陈广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小小的距离。 梁发没听过指尖宇宙的梗,皱眉心说不对啊,大师兄也有这般随手断人兵器的本事么?怎么之前从来没见大师兄用过。 陈广摇头道:“二师兄莫要纠结了,我在思过崖上另有奇遇,想必这段时间大师兄的修为应该也会突飞勐进。” 梁发不解,又听陈广细细叙说,这才恍然,没曾想华山思过崖上竟然别有洞天。 一个刻满武功的洞窟,一听就非常有奇遇的感觉,纵使他为人老实,心中也生出向往和兴奋之情来,恨不得立刻返回华山,去学那洞内绝学。 这时,上房的大门忽然被一股大力破开,一道矮小的青色身影直窜入内,一掌便拍向看起来更年长的梁发。 梁发压根没反应过来,陈广却早早听到了余沧海的动静,只是没有想到他身为长辈和此地主人,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上手就偷袭。 好在陈广拔剑速度也有出类拔萃级别,以气御剑的加持下,白光一闪,横剑斩向这个矮小的身影。 余沧海见事不可为,半空转向,瞬间退至门前,捋须冷笑:“原来是你,小娃娃,才练了几年剑?就算你打娘胎练起有点本事,也敢上门闹事?看来你师父号称君子剑,教武功的本事不错,教做人的功夫却不到家!” 陈广想给他个白眼,这话谁都可以说,原着中随便灭人满门的青城派却是最没资格。 只是他懒得争辩,拱手道:“前辈可是余沧海余观主?晚辈有师父所写的书信,要亲手交到余观主手中。” “不急,这几日我门下青城弟子多受你照顾,我这做师父的,也总该礼尚往来才对。”余沧海狠声道。 话音刚落,便是催劲发力,向着陈广攻来。 陈广随意挺剑前送,角度刁钻无比,恰是催心掌的发力处,余沧海几次变招也未能逃脱陈广的剑势,心中也不敢再对其有所小觑。 暗道这小子是有两把刷子,于是他也长剑出鞘,想以松风剑法破之。 谁知他抽出长剑,陈广反而顿觉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