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怪侵扰,我等还有对抗之策。可是......” “可是普渡公具备神性,是菩萨,也是阴司正神。而且其信仰甚至遍布南洋地区,超出九州。如此神性厚重却又嫉恶如仇的神明。想解决此事,难了。” 一旁那位驱魔师也是无奈摇了摇头。 “自首吧。” 空桑忽然说道。 “什么!”夫妇二人闻之一惊。 “我说,让你们的女儿自首!现在写悔过书已经没用了。《妙法莲华经》乃是面燃大士的神性来源之一,你们供奉经幢时毫无悔过之意,已让祂勃然大怒。” “若不自首,那周辉的怨气无法消散,为周辉讨回公道的大士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不论是善恶司,还是任何宗教流派,对抗一个阴司正神、佛门菩萨?呵,别做梦了!” 善恶司四人都沉默了,空桑的确说的有道理。 思来想去,当事人如果愿意受到法律的制裁,恐怕周辉的怨念才能有所消减。 至于硬来? 四人自问,自身的道行可没这个本事跟鬼神作对。 “我......我没错!我......我什么错都没有!” 陈怡却在此时歇斯底里起来: “我们只是想捉弄他一下,是他......是他自己脆弱,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再说......再说一个男的,不喜欢体育......说话做事......扭扭捏捏,看着.......看着就恶心!” 陈涛是个暴脾气,当即大怒: “你这人真不讲理,人家个性如何,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还捉弄一下?这日记里写的,索要钱财、拳打脚踢,这些也叫捉弄?!你这人怎么如此恶毒!” “你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骂我女儿!是你们说可以保护我女儿的。现在我女儿出了事,我要去告你们!” 场面一度混乱。 自始至终,陈怡不曾有半点忏悔之意。 其父母,自始至终,也是善恶不分,恩怨不明。 空桑看了看手中的经幢,看了看那流泪的菩萨,又想到自家老板说的“叩问本心,无愧即可。” “唯一的活路,都不要了吗?” “神图绘卷啊,你若有灵,便告知我,我接下来的打算是对是错呢?” 喃喃低语,脑海中神图绘卷所感。 肃杀的气息挥洒下八个字:轮回有道,善恶有报。 旋即便是一道玄妙咒语浮现。 “既如此,我便再无顾虑。” 空桑将经幢放在桌上,青铜锣镇魂一敲! “铛!” “今走阴十部之打更人空桑,以镇魂锤塑你三魂,安魂锣抚你七魄。周辉,招来!大士爷,招来!” 两声招来,整个病房的门窗骤然锁死。 旋即,灯光骤闪,一股森冷气息,弥漫整个病房。 “空桑,你,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空桑身后的白雾越来越浓重:“古有云,打更者,本司职时辰报时,更有趋吉避凶之能。然白日打更者,则为聚敛魂灵,以镇阳界人魔。” 话音落,众人双目一晃,已全然置身于燃面鬼道之中! “你!可!知!罪!” 熟悉的质问声传来,众人大惊失色。 “不!救救我!救救我!” 此时,陈怡不再如病床上那般虚弱,连滚带爬的拽着空桑的裤腿。 “我,我忏悔!我自首!你救救我啊!” 刘正业喊道: “空桑,你不能决定一个活人的生死!” “我不会去决定她的生死,我只是将她带到死者和神佛面前,让他们裁夺。” 空桑看着善恶司四人道: “善恶善恶,赏善罚恶之意。死人犯错,你们能下决心惩戒。可活人犯错呢?” “活人犯错,自有法律和社会决断!” “是啊,可是,周辉说到底是自己跳楼的。一本日记本,能定多大的罪过呢?” “而且,刚才给过机会了。可她似乎并无悔改之意呀。” 空桑挣脱开陈怡的手,后退了几步,看着越来越近的面燃大士,道: “《上经大法》言,夫境魔者,行持之际或于道路别室之中,见一物而一念起贪嗔之心,目视非色耳听恶声,或入室中见诸气象形影之端,皆境魔之所试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