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链的时候,她的耳朵捕捉到了那几个被她每晚都在默念的名字。
亚莉。
是自己的那几个伙伴之一!
门外传来了一边轻一边重的脚步声,曲月赶紧把书贴身放好赶到门前,在阿卡丽斯拉开门的时候适时做出那种满怀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阿卡丽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对自己孩子的了解程度之深似乎让这个母亲颇为得意,她揽其垂下的袖子,在曲月的蓬松卷曲的红色头发上亲昵地揉了揉:“午饭之前要回来,要听亚莉阿姨的话,知道吗?”
曲月一边点着头冲阿卡丽斯露出开心的笑容,一边在心中腹诽这头凌乱的红头发到底有什么魅力,这个村的人似乎都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发色而对自己青眼有加;难道真的是因为安妮对这头红发的偏好,影响她的信徒也产生了同样的感情偏好?
同样都是“与众不同”,拉尼娅因为与众不同的红发备受宠爱;而西里尔……
想到那个安静的少年,曲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一直下雨,约瑟累得回来不是吃饭就是倒头就睡;她和阿卡丽斯进行信息打探的过程也不顺利,唯一的进度就是证明拉尼娅的记忆是正确的,村中对西里尔的身世相关流言确实甚嚣尘上,就连一直与人和善的阿卡丽斯也明确表现出自己对西里尔的不喜和担忧,并且告诫曲月不许靠近西里尔。
“他妈妈——多妮,看在女神的份上——她生病了。”阿卡丽斯一脸严肃地说道,“很严重的病。那种病还会传染别人。西里尔天天和多妮待在一起,肯定得病了。看在女神的份上——”她连叫了两次“女神”,似乎一副不忍再说的样子,“那孩子跟瘦猴一样,力气也没有多少,一定是得病了。”
当同情与嫌恶融合在一起,这种复杂的情感自然而然地向着奚落和嘲笑发展,这就是所谓“老实人的恶毒”。
这么看,西里尔恨这个封闭的小村庄的理由也已经足够充分。
问题是,木偶剧院——卡伦博士,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走出门后,她看到了阿卡丽斯口中的“亚莉阿姨”。亚莉身形偏大,一头柔软的金发挂在她丰满的脸颊,与她脸上扬起的、温暖而又友善的笑容相互交映,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真诚又无害。
“嗨,拉尼娅。”亚莉露出了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你的头发……真是太可爱了,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亲爱的。”
……好了,知道你是李秋生了。
亚莉的夸赞明显夸到了阿卡丽斯的心坎上。这位妇女挺直了身子,露出了某种骄矜的谦虚神情:“哪里呀,你看这头发乱的,跟个鸟窝一样,不知道都已经说了多少遍了,就是不听。”
两位女性又进行了一些友好的互相夸赞,随后亚莉便牵着曲月的手,回过身和阿卡丽斯挥了挥手,便带着曲月向前走去。
“……曲月?”
刚离开阿卡丽斯的视线,李秋生便忍不住尝试着小声呼喊着曲月的名字。
看着她那皱成一团的五官,曲月一时兴起,还故意使坏装出一副“阿姨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可把李秋生给吓坏了——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曲月感觉李秋生那只牵着自己的手瞬间覆满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当曲月看见李秋生脸都白了的时候,她赶紧开口:“诶,好了好了,是我,刚刚开个玩笑。”生怕自己晚说了一秒,眼前这个可怜的伙伴就要晕过去了。
李秋生听到这句话后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愁眉苦脸、一脸幽怨地揉了一把曲月的头发:“曲月,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们几个都要急死了!”
曲月捂着头:“好了好了,对不起啦!——还有,你们怎么也跟着这些人一起揉我的头发啊?难道这村子还有什么‘见到红色头发就要揉一下’的规定1不成?”
李秋生闻言愣了愣,看向自己的手:“确实……”她顿了顿,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好像是某种下意识的行为。下意识就感觉你挺亲切的……?”
曲月:“……”亲切是什么形容词啊。
不过,李秋生的感觉也进一步证明了她的猜想——果然,这个村子中的村民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安妮意识的影响。
信仰……
……信徒。
曲月皱了皱眉,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塔西雅是贺川,奥尔本是——”
在前面领路的李秋生飞快地答道:“方何知。”
也就是说,现在尚且没有确定身份的人就是达达利亚、陈雪、拉尼娅三个人。
曲月头疼地叹了口气——
——偏偏是这三个身份最尴尬的人。
达达利亚和拉尼娅,一个是被召唤来的、一个是游戏副本内被创造出来的人偶,两个人按理说都不是玩家,都没有系统面板;
而陈雪,虽然的确是玩家也是探险队的成员之一,但是因为S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