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战败损失已经超出了帝煞的估计。对他,对整个魔族而言,都是一次惨痛的重创。
“我魔族的战士,自然由我来拯救!”
看着那浑身是血的魔兽和身躯残破的魔军,帝煞暗自痛心。
这些都是他培养的出来的。
“今天,我就以这狂狼洞天一整个世界的生灵血肉神魂铸造一座血肉祭坛。”
“我要献祭整个世界来召唤魔族大军的重新回归。”
帝煞站在那六大王座中间,阴气森森地吞出了这样一具铿锵有力的话。
这狂狼洞天中的魔族,是帝煞最精锐的战力。他岂能容许这些魔军随意陨落?
祭坛!
魔血祭坛!
以洞天世界为底座,以生灵血肉为根基,以万物神魂为祭品,以六大王座为香炉,帝煞要打造那逆天的魔血祭坛。
呼啦一声,帝煞从地面直飞而起,直接悬浮在了六大王座中央广场的上去,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漆黑魔虎黑刀,右手持刀往自己左手手腕上一划,那紫黑色的血液就犹如断裂的自来水管般喷涌而出来。
帝煞看都没看自己拿像是自杀般的流血方式。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开始以右手为笔,以魔血为墨,以天地为纸张,书写了起来。
他一边书写,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吟诵着古怪的咒语:
“以本王精血为引,以天地万物为基,以生灵魂魄为祭,以六大王座位香,敬奉天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大道伏藏……一笔写出东方甲乙木……二笔画出南方丙丁火……三笔描出西方庚辛金……四笔刻出北方壬癸水……万灵为尘埃……神魔列两排……刍狗神前跪……逝者上瑶台……”
帝煞的手指在空中已经看不见了。
只能看到那一道道的残影,在天空之中若隐若现。
等到他再次开口在嘴里念诵出了“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一大串听不懂的咒语之后,在他的头顶赫然多出了一道玄奥至极的魔符虚影。
这道魔符成黑紫色,纯由帝煞的魔血构成,像是还有着活性一般,在蠕动着,散发出难以遮掩的血腥味。
“日吉时良……天地开张……三星拱照……日月明堂……千佛祝贺……万神齐昌……天长地久……地久天长……”
“落!”
“轰隆!”
随着帝煞的吟唱,那本就千丈之高的“魔血神符”瞬间变得更大了,转眼间,遮天地蔽日,将整个洞天小世界全都包裹了进去。
“轰隆!”
只见整个世界之中的残魂、魔气、生灵之生气、亡魂之死气全都向着六大王座涌来。
西陲黑暗大峡谷之中,那本成堆的白骨像是活了一般,以泥石流的模样逆流而上,向着六大王座堆去。
转瞬之间,就将六大王座淹没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骨祭台。
祭台刚一形成,就见一阵魔风从那白骨祭台之中呼啸而出,向着整个洞天席卷而去。
这股风,又大又奇,以穿透虚空的速度,将整个洞天之中残存在各处的生灵尸体、血肉全都卷起来了。
“呼!”
一声风过,血液骨肉全都不见了踪影。
“呜!”
一声风来,血液骨肉又像是被传送了一般全都传送到了那白骨祭台之上。
大片大片的骨肉在往白骨祭台上堆积,眨眼睛,那白骨祭台就变成了骨肉祭台。
骨肉祭台拔地而起,刺破了西陲那终年不散的魔云,直插云霞,变得比曾经中央的“天柱”狂狼山还要高,还要大!
“呼隆!”
一股又一股的血液同样在汇聚着,形成了一个血色天河,然后以天河倒灌的形势,向着那骨肉祭猛然浇着。
骨肉祭台登时变成了血肉祭台。
那情形像是没有煮熟的牛肉堆积成山之后,又淋上了腐烂的红色番茄一样,恶心至极,可怕至极!
至此,那“血肉魔祭台”就算是建好了!
帝煞纵身一跃,就站在了这“白骨肉山”之颠。
他俯瞰天下,顾盼生辉,满腔豪情地将手中的黑虎魔刀又是一挥。
“唰!”
这一刀,他直接插在了自己的胸口魔心之上。
“噗呲!”
登时,那颗黑暗至极的黑心之中就流出了浓稠如墨汁一般的黑色精血。
“魔魂祭!”
“轰隆!”
帝煞再次以手为笔,沾着他的心头血,开始在天上书写出一枚又一枚的诡异魔族蚊子。
这些文字一出现就飞入了天,飞入了地,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