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是小项目。 按照往常的经验,购物点卖的道具针对的都是大项目,苗芳菲多了个心眼,让大家这次就把竹背篓都带上,也只是为了保险而已。 谁知道竟真差点在阴沟里翻车! 车灯黑掉,一切归于黑暗,所有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话,没人冒然开灯,周围寂静又荒凉。 明明是大山深处,奔腾溪水旁,但现在别说虫鸣,就连溪水流淌的声音都听不到,安静的可怕。 鬼打墙。 “怎么办,继续掉头吗?” 郁和安紧张把牛皮翻出来了,裹着了郁和慧。许晨双眼泛着绿光,眼神凝重,他和苗芳菲对视,轻轻摇了摇头。 有过灵异类旅程经验的老旅客都知道,陷入鬼打墙后无论掉头变道多少次都会最终回到这里,必须想办法破解才行。 “我有不祥的预感,但是……” 侯飞虎沉吟,没有第一时间下结论。赵宏图警惕提防车外,浑身紧绷,像头炸了毛的小豹:“下车,这里施展不开。” 一辆半旧不新的越野车不可能挡得住灵异类袭击,像赵宏图的弓箭和侯飞虎的枪更是无法在狭窄车内施展。这种情况下越是硬呆在车上越是危险。 赵宏图这样说,目光却是望向苗芳菲。来之前他们说好,要是苗芳菲突然被鬼上身,旅队就由赵宏图指挥。现在看去,苗芳菲虽然在拧眉按揉额头,却不像被附身的模样。她正望向副驾驶位的丙九。 切。 赵宏图先是不满撇了撇嘴,随后心里猛地一突,发现自己做的不恰当——导游在的时候,无论情况多危险,都得先问过导游才行。对方才是真正了解此刻是否凶险的人。 有时候的危险并不致命,危机中的慌张才是最之命的。 赵宏图做惯了孤狼,相信自己的判断,其他垃圾导游他不屑信任,但丙九……丙九确实是不一样的。知道自己能指挥旅队时那点激动自傲,现在已经收敛平复。 “丙导,咱们是继续向前,还是打道回府。” 赵宏图眼观鼻鼻观心,闷声闷气问道。旁边侯飞虎默不作声给了他一脚,赵宏图一顿,知道自己语气不够好,眉心一皱,却没发作,而是深吸口气准备道歉。 “回去做什么?” 就在这时,丙九开口,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你们不想看萤火虫了吗?” 不想! 如果旅客们能嚷出来的话肯定是异口同声,满脸都写着抗拒。但丙九的话令他们明白,现在是到‘景点’了。 “这哪里有萤火虫啊。” 苗芳菲语气还算平稳,她看了眼时间,却发现手表的荧光指针已经不动了,停在八点二十五上。 糟糕。 苗芳菲暗自皱眉,失去时间概念,这点最为致命。乌老六要求他们在十一点前回去,这时间只能自己估量。 “前面不都是萤火虫吗?” 卫洵张开紧攥的手,一团幽绿色的光浮在他掌心里——竟真是一只萤火虫,正是他刚从林曦肩膀上抓下来的那只。 “你们看,萤火虫多美啊。” 当卫洵张开手时,萤火虫振翅飞起,如一团飘忽不定的鬼火,映的黑漆漆的越野车内极为阴森恐怖。车窗外忽然亮起了光,幽绿色的光芒比极光要更黯淡,野坟上,草木间,绿光漂浮,鬼气森森。 不好! 侯飞虎脑中警铃大响,不详预感瞬间到达巅峰,来不及多想他下意识去抓赵宏图,但手却握了个空。明明赵宏图就紧坐在他旁边,但现在那里却空无一人,其他人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侯飞虎紧攥手·枪,抬头去看发现自己已不在车里,而是坐在片荒草地里,近在咫尺就是个黑褐色的坟包。 ‘小背篓,晃悠悠’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清脆童声不知从何而来,歌声中夹杂着婴孩天真纯粹的笑。萤火虫飞舞在郁郁葱葱的草木间,如万点繁星落于人间,刚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清新,此场景如梦似幻,像是童话书里的景色。 侯飞虎却想到了丙九的话,传说夭折的婴孩纯洁灵魂会变成萤火虫,也就是说,这些围绕着他飞舞的萤火虫,极有可能全是鬼婴!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当这个念头产生时,原本空灵清澈的歌声逐渐走调,忽高忽低,只剩一句歌词来回重复,声音也越发尖锐刺耳,最终变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