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人好可怕……”
阿牛还是第一次在人类身上感觉到一种令自己恐惧的气势。他可以给人威胁，可以看到杀手害怕，但那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因为李重楼根本就没有刻意针对他，光是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而已。
绿牛没有回应，但脸上闪过了后悔之色。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让他重新选择，他绝对不会再对李重楼出手！哪怕是因为自己兄弟的儿子！
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原本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华夏，这次回来只不过是他的行程中的一小节，哪想会差点成为死亡之旅。
“希望能度过这一次的劫吧。”
绿牛轻叹了一口气，喃喃了一句，却是突然咳嗽。
“咳咳！”
下一秒，背着他的阿牛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打湿了自己的肩膀，扭头一看，只见一抹鲜艳染红了他整个肩膀。
“老大！”
阿牛顿时大焦，本能地想要把绿牛放下来查看，情况却是突然想起了李重楼刚才的交代，一时间又不敢有所动弹。
而这时他的耳边又传来了绿牛虚弱的声音：“我没事，还能坚持住。”
“老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老婆女儿可都……”
“放心吧，如果我真的撑不住了，临死之前我会告诉你她们的位置。”
阿牛突然变得沉默，半响之后才小声说道：“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不过这时绿牛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想接话，还是已经又陷入了昏迷当中。
而另一边，李重楼只花了十秒不到的时间便追上了黑蛇。
“别以为你真的能杀得了我！”
或许是自知走投无路，黑蛇突然一个弹射朝着李重楼奔疾而来，虽然戴着面具，但李重楼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其眼中泛起的疯狂之色。
不对劲！
李重楼本能地选择躲闪，黑蛇的手掌和他擦肩而过，在那瞬间，李重楼注意到了他指甲上吸人注目的黑色。
应该是涂了毒的。
心里顿时有了判断，但李重楼真正感觉不对劲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黑蛇的反应。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李重楼在躲过黑蛇的攻击之后并没有选择还击，而是低喝道。
“你是谁！”
“给老子去死！”
黑蛇就像没听到一样，虽然一击扑空，但调整身体之后便如同疯了一般，又朝着李重楼扑来。
无奈之下，李重楼只能在闪过他的扑击之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往后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黑蛇整个手臂顿时废掉，然而还没完，李重楼楼一把按住他的脑袋，伸手拉过他另一只手，同样往后一扳。
咔嚓！
眨眼间的功夫，黑蛇双臂便给李重楼直接废掉。
“想杀我？去死吧！”
让人觉得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黑蛇尽管失去了双臂，但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他产生丝毫恐惧，反而是利用仅存的双脚再次发起猛烈的进攻。
似乎断臂之痛他根本就感觉不了一样。
“没有痛感？”
李重楼心底立马闪过这个念头，而且刚才断他双臂的时候，黑蛇的确没有发出任何的喊叫。
可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没有痛感？
要知道哪怕境界再高的高手，对于人的五感也是不可能剖除的。而且剖除所带来的更多的是弊端，也仅有一些部队里的敢死队才会进行这种特殊的训练。
因为作为一名正常的高手，首先要具备的就是对于环境的感知能力，说白了就是对于危险的感知，这是一种人的身体机能。
这种机能的基础就是建立在人拥有疼痛之感上，如果把这个剥夺了，这人可能会变成无痛感战士，但同样也失去对于环境的快速反应能力。
对于练武的人来说，这是一件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所以正常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变成这个模样！
李重楼一边抵挡着黑蛇疯狂的进攻，一边仔细打量着对方。
以黑蛇的实力他想要收拾对方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此刻的他已经失去双手，只不过李重楼并没有选择立马动手，因为他突然发现了黑蛇的眼睛不对劲。
疯狂，暴戾。
虽然黑蛇依旧戴着面具看不见容貌，但他的眼神能够明显透露出他的情绪。
这是疯了？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变成这样？
还是说这个人本来就不正常。
李重楼观摩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但最后也没能得出真正的结论，最后只能归结于这人本来就不正常。
毕竟正常的人也不会拥有那种虐杀的乐趣。
当黑蛇再一次使用鞭腿朝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