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的几名客人,也都纷纷变色朝角落里躲避。
这年代,不像三十年前,当街就能看到无数打的头破血流的。
突然发生这种冲突剧烈的事件,都怕惹祸上身。
“慢着,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有什么事可以说清楚了再动手。”李重楼不等林薇薇开口,当先一步跨了出去。
他已经把店里东西看过一遍了,虽然有不少普品,但却不存在假货。
宁朗的眼力虽然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但也算是历经磨练的老手,无论是为了维持名声还是为了挣钱,都不至于弄假货到店里。
而这帮人凶神恶煞,压根就不像古玩玩家,更像是故意来找茬闹事的。
在曾旺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这伙人不知道什么来头。
得弄弄清楚,以绝后患。
“你是老板?”带头的中年人瞄向李重楼,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
脸上浮出冷笑:“那正好,既然你来了就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手下的小兄弟,前天在你店里买了一个鼻烟壶,结果居然是假的。”
“你胆子不小,连我手下的人都敢骗,长了几个胆子?”
说着,中年人的里托出一个金红色的小巧鼻烟壶。
李重楼眼神微动,一眼便看穿这是用塑料制做的仿古件。
问道:“薇薇,我们店里卖过这东西吗?”
“卖过,确实在前天卖了一个金珀的鼻烟壶。”林薇薇点头答道:“卖价一万八千块。”
“这个鼻烟壶是谁送来的?”李重楼接着问道。
“是宁大哥。”
林薇薇的回答,毫不出李重楼的意料之外。
闻言,李重楼看向中年人:“金珀跟塑料很容易识别,任何一个稍有造诣的古玩或文玩玩家,用肉眼就能分辨。”
“就算造假,也不至于用如此低劣手段。”
“请回吧,这东西不是我们店里的。”
李重楼之所以回答的这么肯定,是来源于他对宁朗的信任。
堂堂永安地下皇帝,又痴迷于古玩,怎么可能连金珀跟塑料都分不清。
再者,以他的人品绝不至于知假卖假。
这便是他的底气。
“放NM的狗屁,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中年人闻言,眼中凶芒毕露,指着李重楼口吐纷芳。
“你再骂的话我就要报警了!”林薇薇看不下去,鼓起勇气跟李重楼并列站着,警告道。
“报警?”中年人脸一抽,狞笑道:“你报一个试试!”
“所有无关人等,全部给老子滚,不然断手断腿老子可不负责。”
一声厉喝,店内顾客纷纷面色如土,纷纷仓惶逃走。
远远地站着才敢看。
商场内其他商户跟顾客,也被这边的情况吸引,纷纷聚拢在门外看热闹。
“那家古董店也真是奇葩,居然敢卖假货,这不是砸咱们银座的招牌么。”
“谁说不是呢,一个小姑娘我估计她自己都不懂古董,要是故意的那就更可恨了,难怪人家找上门。”
“你知道个屁,带头那人我见过,是外街一家古玩店的老板。”
“才开业几天呐就得罪了人,啧啧……有好戏看喽。”
……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虽然压的低,但又怎能瞒过李重楼的耳朵。
原来是来砸场子的,难怪能用塑料仿出一个鼻烟壶。
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没错,自己把店开在银座,无疑是抢走了那人原本就不多的生意。
过来找茬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他挑错对象了。
李重楼脸色一沉,冷声问道:“现在可是法制社会,砸我的店,你们就不怕赔不起?”
“小子,你TM敢吓唬你老子?”中年人脸色微变。
他没想到李重楼竟然如此沉着,一般人要么破财免灾,要么惊慌失措。
他来的目的,是抹黑这家店,让自己少个竞争对手。
并不是真要砸店,他也没这个胆子。
到处都是摄像头真要砸了他也没得混。
“祸从口出,嘴巴放干净点。”李重楼眼中寒芒一闪。
他从小无父,最在乎的就是别人在父亲这件事上乱说,中年人嘴放屁放惯了,但无疑触动了他的逆鳞。
“哟喝,真是无知者我畏啊。”中年人不以为然,狞笑更盛:“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东街吴老六是什么人。”
“永安古玩行,不是你这种愣头青能插手的。”
“你要是不懂规矩,老子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说吧,怎么赔?”
说完,头一撇,手下那些人立刻把李重楼跟林薇薇围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