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没有。”李重楼如实答道。
“那就好。”林震东意有所指。
李重楼重生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本身已四面竖敌,若是被人知道这个秘密,后果难以预料。
他跟纪凌毕竟不同,一个女孩子还能依附于别人。
但身为男子汉,李重楼若不能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那便是死路一条。
说完之后,四人默契的避开这个话题。
“师父,刚才那个什么高老板,找你有什么事?”李重楼想到刚才逃走的中年人,还是说出了心中疑问。
他知道师父的脾气,轻易不会跟人翻脸,话都说到如此地步,肯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老人家。
他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敌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当然要了解一番。
“姓高的,是我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商人,这些年挣了点钱,在长安打出了不小的名气。”林震东见李重楼跟许烈都翘首以待,缓缓说道:“现在也开始对古玩感兴趣了,不过他这种人,钻外道发横财可以,但眼力却不值一提。”
“成为网络上什么国宝帮,在所难免,不过他跟其他国宝帮还是有点区别。”
“他想靠着资本,把假的变成真的。”
“找我去,就是想让我替他站台。”
闻言,李重楼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事,难怪师父不爽。
师父这一生,别看表面淡燃,实则性刚如铁。
执念深重。
否则也不可能为了那逝去的师娘,折腾了这么多年还义无反顾。
想让他站台做假,那是做梦!
姓高的简直自讨没趣,可笑至极。
“有点臭钱就以为能统治一切,这些资本方目中无人,狂妄无知。”林颖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刚才要不是许烈回来,恐怕就是她要动手揍人了。
“资本一惯的恶臭,劣币驱逐良币就是如此。”李重楼心里也泛起一阵恶心。
任何一个健康的行业,一旦被资本介入,必会翻天覆地。
原本那些勤恳的人会被逼的无路可走,投机倒把者反倒盆满钵满。
古玩文博行,算是个特例。
但也渐有支撑不住的局势,无数个大资本想用钱来撬动良知,企图把其他领域那种落垄断手段搬到古玩圈来祸祸。
渐渐的,不少本以为自己有良知的“大师”“专家”纷纷入套,成了他们的工具。
把本为他们衣食父母的玩家们,当成了韭菜,无情的挥刀。
一茬又一茬。
在永安的时候,就有曾旺,当时碍于宁朗,李重楼没有出声。
如今竟有人找上师父。
这个市场,会有长达近二十年的崩坏。
但二十年后,会否极泰来,重新建立秩序并持续发展。
资本确实可恶,但其实从长远目光来看,其实只是在被动的让市场进行自我约束。
图一时之利,让所有人看清资本跟市场的真面目,是利是弊,不得而知。
而且不止古玩,几乎每个行业都会经历一次这样的过程。
最终,尘埃落定。
“不理他好了,再敢上门吠叫,许烈就暴揍他一顿,出了事我负责。”林颖脾气比许烈还暴。
“听师姐的。”许烈嘿嘿一笑,表示赞同。
林震东却笑着摇头:“没那么简单,姓高的为人睚眦必报,我驳了他面子,就会被他当成假想敌。”
“他在长安势力不小,我们当然不怕他,但也没必要自找麻烦。”
“明天去完坤陵,无论找不找到重楼的父亲,都要先回秦州再从长计议。”
林震东说话时,虽然尽量放的平淡,但李重楼还是看见他眼里掩藏的一丝担心。
看来这个姓高的,比师父说的还要凶恶。
又或是势力通天,不好招惹。
否则以师父的个性,怎么会担心?
只不过,这种事情李重楼向来不在乎,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现在一心想要下坤陵,找到父亲,以全一世遗憾。
师徒四人聊完之后,换了个话题,许烈跟林震东交流着武学心得。
李重楼则跟林颖论起茶道、古玩。
直到天黑,一起吃了个饭后,便各自回房。
一夜憧憬,李重楼并没有睡好,人说近乡情更怯,他是一想到父亲便心潮澎湃的像个孩子。
他从小就缺少父爱,所以前世的前半生,活的懦弱如狗,毫无勇气。
在学校就备受欺辱,长大到了江家,更是受尽冷眼。
现在回头看看,当时的江家人恨不得食他肉,喝他血。
若不是遇到师父,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