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学无术,你还不承认!”李重楼见火候已到,冷笑道:“其中一枚印玺上的三无,可不是什么三无产品。”
“而是语也《礼记》,代表三无九有,意为用三无之盛德,治理国家天下。”
“而另一枚上的‘日镜云伸’说的是日出云散,天青气朗,暗寓国家天下政治清明。”
“这两句话,是康熙帝一生追求的人生跟政治境界,是他的座右铭!”
嘶……
此话一出,全场有近半数倒吸冷气。
如此说来这对青山石长方玺,岂不是康熙帝御用的印玺?
康熙的文房玩物,其价值何等恐怖。
要是真的,区区一千万简直就是毛毛雨。
放到任何一家大型拍卖行,恐怕都是十亿起步。
这……
“不可能,你以为自己编点故事,就能骗过在场这么多高手?”祝其梁脸色一僵,头皮发麻,但仍旧嘴硬。
他不能信,更不愿信。
信了李重楼的话,岂不是等于把自己的脸贴在地上狠狠磨擦?
那他以后就是整个长安城的笑话。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怎么可能自动承认。
不止是他,就连主持人也变色了。
要是真如李重楼所说,那这次博物馆可就亏上大天。
而他,必会成为追责对象。
李重楼不慌不忙,跟了一句:“我建议你去翻翻《康熙宝谱》,上面就有这对印玺的记录,不过这书太生僻,恐怕你也无瑕翻阅。”
话音刚落,纪凌便脆声说道:“这事我可以证明,《康熙宝谱》确实有记载这对印玺。”
“李重楼先生刚才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
“倒是祝其梁大师,说你不学无术,目光短浅,一点也不假中。”
哗……
此话一出来,全场哗然。
无人不露出震惊之色。
一人说是假,两人说呢?
再者,不是还有康熙宝谱么,诺大舒华园里,应该就有这本藏书。
主持人连忙让人找出沾满灰尘的康熙宝谱。
一翻之下,脸色大变。
果然,一点不假!
当场便手脚酸软,瘫倒在地。
走宝了……堂堂长安博物馆,竟然走宝了!
鲁漩一脸震惊看向李重楼。
她虽然对李重楼的眼光很信任,但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有如此本事。
连长安博物馆那么多专家都看不出来历的东西,随口便说出其出处。
这……这是何等的见识跟底蕴啊。
自己找到宝了,有李重楼在,何愁找不到贵重礼物,压钟良一头!
祝其梁跟钟良,心也同时沉到了谷底,这种表现怎么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输了。
李重楼平白无故捡了个天漏啊。
这……
今天,注定他老脸丢光,晚节不保。
卟通!
祝其梁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表情如丧考妣。
瞬间产生的巨大认识上的冲击,差点让他当场晕厥,即便如此也是头晕眼花,两眼发黑。
“祝大师……”钟良被吓了一跳,连忙将之扶起。
“输了,我竟输给一个毛头小子……”祝其梁嘴里喃喃自语,仿佛魔怔一般。
钟良则一脸恨意,瞪着李重楼。
眼神阴毒无比,李重楼得此宝,他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甚至还有点可笑。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纪凌看着哄闹嘈杂的大厅,眼里闪过一丝担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重楼当众把这对方玺的价值揭开,固然起到了震慑作用,但也引来了无数的觊觎者。
长安毕竟不是她的大本营,若是发生抢劫等事故,谁又能保证宝贝不丢?
倒是李重楼毫不担心。
他身边的许烈,虽然到现在一言不发,但可不是在摸鱼发呆。
而是随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跟人员,一旦发现不对,立刻便会动手。
不过,这种事没必要告诉两女。
李重楼也觉得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于是四人走出舒华园,上了鲁漩的车。
许烈坐副驾,李重楼坐在后排,挤在两女中间。
满鼻腔都是馨香扑鼻。
犹其是纪凌,那双笔直的黑丝大长腿,简直就是神器。
只不过,李重楼心志坚毅,很快便挪开了眼神。
“现在可以把玺卖个给我了吧?”纪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轻撩发丝柔声问道。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方玺。”李重楼不置可否。
虽然他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