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此年轻。
结合钟良说的话,他必是在激将自己无疑。
绝不能遂他的愿!
当即咬牙切齿道:“小子,山高水长,咱们走着瞧!”
说罢,扭过头再不搭理李重楼。
鲁漩见状轻轻松了口气:“重楼,何必要这么激他呢,得不偿失啊。”
“漩姐,我自有用意。”李重楼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有些事,没到最后不能说出口,免得乐极生悲。
不过,他仔细观察过钟良跟祝其梁两人,大约知道了两人的性格,一个阴沉一个火爆自傲。
知道其缺点,便能加以利用。
他不怕钟良不上套,因为祝其梁要是出丑,连带着他脸上都没光。
李重楼并不擅长用心机,但对付这种商人也不需要什么心机,大道至简,直指核心便可。
“好吧。”鲁漩点了点头,不再多管,话题回到自己身上:“这是最后一次投标了,我投多少合适?”
“两次都被别人超了,最后一次机会。”
她现在心脏都提起来了。
来长安就是为了拿下这件宝贝送给那位。
可是前面的拦路虎不止一个,若是再出不好价,就白来了。
“那件织品,在拍卖行最高价能拍上千万,但这里不是苏富比,其最大价值不过八百万。”李重楼分析道:“如果我是你,志在必得那就投八百零一万。”
“但任何事都有意外,不敢排除别人失去理智或判断失误,出到更高价值。”
“所以最终出价,需要你自己决定。”
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任何人对任何东西,都有着自己的见解,或是人云亦云,或是独特深刻。
他没办法同时把握这么多的人心。
有些事,已经超出人力范围。
尽人事听天命,说的便是如此。
鲁漩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点了点头后,还是决定靠李重楼说法,出到八百零一万,尽力而为。
至于李重楼又重新写在纸上写下一千万的标底,一分不多出,再次投进了四号标箱。
然后,静待宣判。
首先,是第一件拍品
因为两人之前的一闹,变成了整个现场的焦点。
其他人反倒不那么观注别的拍品。
首先是第一件青花三国故事图笔筒,最终成交价达到了六百万之高。
在主持人的宣布下,一名中年人站出来,交钱领物,志得意满。
李重楼摇了摇头,果然古玩行把半坛醋当羊宰,是有原因的。
一个民国仿清青花笔筒,市场价值最多也就五十万到顶,居然有人六百万拿走还一脸开心。
这就是认知的差距。
当然,没有人会去拆穿他的喜悦,这是最基本的素养。
接着便是第二件,白玉大雁春水纹带饰,一百万成为一名四十多岁贵妇的首饰。
这倒是合情合理,毕竟黄金有价玉无价,玉这个东西特很殊。
这件玉器倒是货真价值的古物,只可惜古玉不如新玉,市场真实价格大约在二十万左右。
但对贵妇来说,一百万并不多,买件心仪的独一无二之物,不为吃药。
第三件剔彩龙凤纹大漆碗,也是真品,但因为是漆器并且有地方脱漆露脱,所以价值有损,最终以三十万成交。
被一名老者拿下,这个价格算是合情合理,没太吃亏。
到了第四件青山石长方玺时,李重楼眼中闪过一缕精芒,竖耳倾听。
“至于这对青山石长方玺嘛……因为刚才的价值高出预计,我们主办方商量研究后决定,放在最后公布!”主持人一句话,便让全场响起唏嘘之声。
“切……”无数人发出失望之声。
李重楼暗暗摇头。
这博物馆营销人员真是鬼才,知道这个热点,能够住在场大部分人。
甚至更有可能靠此再推一波,强行把这对印玺留到了最后。
但人家是主办法,拥有最终解释权。
只能无奈等待。
“接下来,第五件核雕八仙过海独籽,大师工,核体已经盘透,如玻璃玛瑙,最高出价者五十万!”主持人接着宣布。
一名戴着核雕手串的青年付钱上台领走。
原来是为了配手上那串大师工的串子,合情合理。
“第六件,是缂丝花绘图,最高出价是……八百零二万,为钟良钟总所得!”主持人念到放出来的漏时,竟一改常态,直接念出了所得者的名子。
现场一片哗然。
突然间,大部分人都意识到了,原来这次的漏竟然是这件不起眼的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