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恐怕就是祝其梁出的。
“小子,你还嫩了点。”果然,祝其梁也同时看向他,面带得意吐出几个字。
他本想给李重楼一点颜色看看。
但没想到,主办方竟然宣布暗标操作。
这就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但在看到那副缂丝花绘图的瞬间,他又忍不住笑了。
果然主办方是放了个大漏啊,钟良说的果然不假,有了这件东西就等于有了交待。
但但还有一件东西,也令他生疑,便是那件青山石长方玺,只不过离的远他看不太真切,就算眼力高明也不敢确定其来路。
而且,主办方只放了一件漏,应该也不大可能有两件。
但出于对自己的自信,还是没通知钟良,自己投了个二十万标。
果然,位居首列。
二十万对他来说,毛毛雨而已,就当是研究这玺的学费了。
至于李重楼那小子,虽然也看中了这方玺,但论财力论经验,都远不如自己。
何惧之有?
至于那副缂丝花绘图,他建议钟良出的一百零八万也是压倒性优势,只要一路压制,最后的胜利也必然是他们。
“弱智!”李重楼见他如此得瑟,也轻动口型吐出两个字。
看的祝其梁老脸一愣,怒火上涌。
但李重楼压根就不给他回嘴的机会,直接撇过了脸,看向正在写第二次标价的鲁漩。
鲁漩那件东西,其实不用担心。
大不了最后一次出价,更改一些往上提提,十拿九稳。
但现在青山石长方玺才是最头疼的事。
行家都懂一个道理,若是这东西好,就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主人就醒了。
所以大家都很克制,不像那件缂丝花绘图那么敞亮。
但恰恰正是如此,所以李重楼心里才知道,现场必有高手在。
说不定还不止祝其梁一个。
那么,出价就成了一件很微妙的事。
因为只公布每轮的最高价,所以他之前出的价别人的是看不到的。
也无法得知到底真正最价的人是谁,大家只知道谁投了哪件藏品,但不知道对方的出价。
只能凭自己的直觉跟对这件东西价值的把控。
李重楼决定,兵行险着。
于是轻轻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跟鲁漩一起再次投出。
鲁漩投完后,轻拍胸口,暗示自己放松静待。
很快,主持人再次开箱验标,报出价格。
“第一件青花三国故事图笔筒,最高出价三百万!”
“第二件白玉大雁春水纹带饰,最高出价七十万。”
“第三件剔彩龙凤纹大漆碗,最高出价十四万。”
“第四件,青山石长方玺,最高出价一千万。”
“第五件核雕八仙过海独籽,最高出价十万。”
“第六件,缂丝花绘图,最高出价……四百万。”
“第七件,老保山玛瑙手串,最高出价,两百万。”
“第八件,大朝通宝银质古泉,最高出价,三百八十万。”
“最后一件,金星玻璃水孟,最高出价,三十七万。”
哗!
通报之后,全场响起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
原本排名第一的缂丝花绘图,居然一下涨到了四百万。
这也就算了,最让他们震惊的是,第一轮毫不起眼的青山石长方玺,怎么突然就蹦到了榜首。
一千万的天价,这是什么道道?
不止是参与竞标的人,就连主办方,也都个个面露震惊。
主持人表情阴沉不定,心想难道馆里的专家看走眼了,不止放了一个漏出来?
但即便如此猜想,现在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能再反悔了。
不然长安博物馆的信誉将会一落千丈,谁还敢拍他们的东西。
好在现在的战况,比他之前预期的还要激烈一点,这总算是个好消息。
“小子,你是不是疯了?一千万,你真当钱是草纸么!”这时,祝其梁也不顾场合,脸色漆黑朝着李重楼骂道。
本来站在两人之间的宾客,见状纷纷让出一条通道。
让祝其梁直面李重楼。
“就是他出的一千万?这小子看上去不像个专家啊,年纪太轻,他怎么跟祝大师搞起来了?”
“谁知道呢,祝大师可是闻名长安,惹怒了他这小子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跟他在一块的,是京城玉漩电器的美女董事长鲁漩,难不成也是个搞企业的?”
“反正不可能是文博圈的,我混迹文博圈多年,从没见过这副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