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上眼,你们就得交点东西押着。”
“若是输了,我自动滚出行之集团。”
“要是我赢了呢?”
这两人什么鬼心意李重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干脆将计就计,把他们两套进来。
“你会赢?搞笑!”伍涛冷笑连连。
张志远则一脸鄙夷:“痴人说梦,不过为免让人说我们两个欺负后辈,就给你赌注又如何?”
“说吧,你想要什么当赌注?”
伍涛也不阻止,反正在他心里,李重楼输定了。
因为那件东西就连他们两个当时都走了眼,李重楼这种小嫩头青,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玩古董,也不可能看出来。
“我缺钱,当然是要钱了。”李重楼想了想道:“要是我打了眼,自动滚出公司。”
“要是我看对了,要的也不多,你们就按照我月工资,给个十倍如何?”
这话一出,顿时满堂哄笑。
不少学徒面露鄙夷,李重楼真是自己找死。
竟然跟两位大师傅立这种赌注,他们可是玩了古董几十年的高手,不死也要脱层皮。
伍涛跟张志远更是鄙视到极点,笑的前合后仰。
李重楼的眼界,还是太低了,本以为他要开出什么条件。
结果没想到,十个月的工资!
他们这种鉴定师,工资是死的,也就一万块钱一个月,主要靠的是鉴定提成。
十个月也就不过才十万,毛毛雨罢了。
能把李重楼赶走,他们两个就能多分点任务,多赚的钱绝不止这十万。
所以说,这小子就是嫩。
连事情都考虑不清楚,还敢跟他们赌。
找死!
“行,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们俩个不答应显得小气。”张志远故作姿态说道:“来来来,写下军令状,白纸黑字免得到时候抵赖。”
伍涛立刻拿来纸笔,递给李重楼。
眼中满是得意。
这个军令状一签,到时候就算孔总亲自来,他们都不怕。
管李重楼什么关系,都得乖乖滚蛋。
李重楼接过纸笔,没有半句废话,唰唰唰笔走龙蛇,一份赌约便写了出来。率先签下大名,然后让武、张二人分别签名,写上日期,再各自拍照由大家作证。一份完美的军令状,就此落成。
直到这时,李重楼的脸上才露出浅浅笑容。
这两人聪明反被聪明误,殊不知自己挖坑埋自己。
放好军令状,朗声说道:“东西拿出来吧。”
“等着,找死也用不着这么急。”伍涛讥笑几声,转身打开保险柜的门。
从里面拿出一个黑漆漆,通体云纹的碟子。
不知是什么材质,看着非铁非木。
黑漆一接触光线,便反射出凝重的没光,显得低调奢华。
武涛把盘子拿给李重楼道:“好好看看,你就一次机会,这盘子是真是假,什么来头?”
张志远不说话,一脸诡笑。
当初,他们两拿到这盘子时,第一反应就是假的。
为什么呢,这盘子是明宣德款器样式,但大漆跟陶瓷可不同,无论工艺再好,随着时间流逝都会被风化。
开片、甚至脱落都是常有的事。
几百年下来,不可能保存的这么完整,通体毫不受损,几乎是人力不可办到的。
再者,这件漆器,宣德款也不对。
世人皆知,明宣德器物,大部分款字德字上面都是少一横的。
向征着德行不足,警戒自身。
而这个大漆上的德字,却跟现代的德字一样,心上有一横,明显跟以前认知的不同。
藉由这两点,他们两个都认为这件漆碟是现代精仿的赝品。
虽然云纹雕工精美,刀法圆润,大漆醇厚,造型也特别精巧,但还是掩盖不了两点缺陷。
但事实证明,他们两个当时走了眼。
在公司请了一位大师到来后,好好给他们上了一课。
所以便把这碟一直放在保险柜里,当成一个学习教材。
没想到,今天居然可以用来把李重楼这个占他们资源的小辈赶走,当初这眼打的不亏。
“明宣德的剔犀黑漆莲瓣式碟,大开门的东西,没什么问题,这还用看吗?”李重楼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瞅了几眼,自信说道。
一句话,便让武张二人脸色微变,但对视了一眼后,又冷笑起来。
能一眼看出这碟子是真的,要么就是新手,要么就是大师。
这小子,分明就是经验不足,显然是个新手。
不可能是大师。
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只需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