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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再加上刚才受伤,越发不是沈一手的对手。
被逼到墙角,根本出不来。
终于,又被沈一手的旗杆尖捣了一下,卟通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流血,浑身抽搐。
满脸青筋暴起,眼神如怒兽。
“李重楼,人我放倒了,我在他身上用了截血术。”沈一手喘了口气,摸去头上汗珠,转身喊道:“一个半小时内,他除了抽筋别想动。”
“要不是欠你姐一命,我怎么会帮你这种小崽子!”
“后会有期,不……后会无期!”
说完,算命旗一杠,扭头就走。
整个包厢,只剩下李重楼、宁朗,跟李撼龙父子俩人。
看着眼中怒火喷薄的李撼龙,李重楼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冷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当初你要不把我绑来永安,怎么会有今日之事!”
“小畜牲,要没有那个算命的,再来十个你老子也不放在眼里。”李撼龙差点把牙齿咬碎,恨意滔天:“我只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能把老子辛苦培养了十几年的朵儿策反了!”
“真是女人大不中留,多少优秀男人她都不屑一顾,偏偏看上你这么个赘婿!”
“总有一天,她会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
“等她悔悟过来你在利用她时,必会恨你入骨。”
每个字里,都透着入骨的恨意。
恨不得把李重楼生吞活嚼,扒皮抽筋。
不是因为败在李重楼手里,而是因为李重楼夺走了他心中最在乎的人。
“你太自以为是了。”李重楼淡淡答道:“我没能力策反朵儿,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早已对你不满。”
“你从小到大想必都是以自己的角度,要求她去按照你的意志行事。”
“你以为那叫培养,实际上那是精神虐待,那是控制。”
“你不过是想把她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罢了!”
字字如刀,直捅李撼龙内心。
把他说的瞪大着双眼怒骂道:“放屁!”
李重楼摇头叹了一声。
夏虫岂可语冰。
李撼龙这种自负到极点的人,是绝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的。
控制欲太强,也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甚至自己的义子。
彦斌为他做事,到头来却被杀死。
阿约曲比辛辛苦苦帮他偷来金佛,却连被他调包都不知道。
可见一斑。
李朵儿正是因为这种种积累,才最终因为心中的不满彻底爆发,选择站在他这一边。
当然,里面还有一部原因,是李朵儿实在不想李撼龙死。
只不过,李撼龙选择了无视。
一个心中充满着仇恨的人,永远正视不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等朵儿拿来三链章,我会把你交给警察。”李重楼不想再废话。
说完,便转过身不再看他。
很快,郑锐带张东旭跟一帮小弟出现在包厢,足足二十多号人。
个个脸色肃穆,腰间鼓鼓囊囊,如临大敌。
把整个包厢围的水泄不通。
看的李重楼忍俊不禁:“宁兄,你这是让他们来洗地吗?”
宁朗一阵尴尬:“惭愧惭愧,没说清楚。”
说完故作嗔怒骂道:“郑锐,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想吓唬谁!”
“狼……狼哥,对不住……”郑锐眼皮狂跳,低头不敢作声。
他接到宁朗信息,以为他遇上了事,直接召集了在附近的人,杀了过来。
结果却发现,都已经搞定了。
他能做的,就是把阿约曲比跟李撼龙绑起来。
不多时,萧芸也带着两名保镖推门而入,看到这情形,不禁松了口气。
却故意板着脸,训斥道:“重楼,沈一手都跟我说了,为了一个三链章,差点把你命搭上,我宁愿不要!”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跟李撼龙之间有过节?”
她之前并不知道李重楼跟李撼龙之间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事,毕竟心思在自家争斗上。
后来听沈一手说了打斗经过后,立刻便意识到李重楼在冒险。
易容改名,就为了扳倒李撼龙。
这是何等冒险。
好在她未雨绸缪,知道李撼龙是走私文物贩后,便要求沈一手回永安待机而动。
事实证明,她的决策,是正确的。
“姐,虽然过程不太好,但结果还算满意。”李重楼感受到萧芸的心切之情,站起身动了动。
忍着刺疼,装成一副轻松的样子。
但身上染满鲜血,已经变黑凝固的衣服,看的萧芸更加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