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这不合适,我再考虑考虑。”田守诚头摇的像拨浪鼓。
伸手就想把铜镜收回包里。
他就是个普通庄稼汉。
一听李重楼要拿50%,就感觉自己被坑了,完全不考虑刚才李重楼说过的话。
下意识就觉得李重楼是在忽悠自己。
生活环境根深蒂固影响着他的思维,自己的东西凭什么别人几句话就要拿一半走,这天下没有这个理。
田玲丽见状,一脸无奈劝道:“叔叔,人家能帮你卖高价,你自己卖只能卖低价,怎么转不过这个弯来呢?”
“什么高价低价,我看就靠一张嘴,我就不信我自己卖不掉!”田守诚脸一倔,像头驴。
说话间,已经把铜镜铜钱统统重新装好。
再看李重楼时,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笑容,有的只是戒备:“你这个年青人,不厚道。”
“走!”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急的田玲丽额头细汗直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再看李重楼,一脸淡然,不急不躁。
“你怎么不说话啊?”田玲丽担心道。
“说什么?认知障碍,多说无益。”李重楼淡淡说道:“带他回去吧,我相信三天之内他会想通。”
“到那时再来找我,我要80%!”
“你就这么有自信,真服了你了。”田玲丽叹了口气,拎起包跺着高跟鞋追了出去。
田守诚这种态度,见怪不怪。
任何人被别人占了便宜,都是这副模样。
这世上80%的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会理智分析,而是首先保护自己的利益。
他们并不懂什么是有舍才有得。
舍去的,并非他们的利益,所有人都妄想得到更多。
那便是一个贪字。
李重楼不是圣人,他也贪,但是他有底线,上来把话摆在明面上。
田守诚若是理解那便五五分账,合作共赢。
他要是不理解,再找回来时,就是二八,情已经给了,接不接是他的事。
秦州这个地界上,李重楼十分确定,没有人会愿意像自己一样,把到嘴的肥肉蛋糕跟别人分享。
100%的可能,是其他人见了这批货,都想捡漏吞下。
田守诚一个外行,妄想在秦州或别的地方把这批货高价出手,绝无可能。
这便是他的信心所在。
暂且先不管这事,打个电话给吕云絮,联系一下高端买家。
手机刚摸出来,还没解锁,吕云絮的电话倒是先进来了。
“李哥,你现在有空吗?”
“在店里,正准备找你谈点事。”
“那太好了,我来接你,我爸今天本来约了个大人物谈投资,结果那人知道了我们捐给国家的玉玺盒,特地带了个古玩高手过来。”吕云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我怕出什么意外,导致投资的事出现问题,所以想麻烦你压个阵。”
这事,来的突然。
谁也不知道这位大人物对古玩兴趣这么浓。
直到吕成功亲自在机场接上了飞机,才发现他带了个朋友。
说是因为玉玺盒,想见识见识吕成功的家底跟古玩功底。
说的很随意,但落在吕成功耳中份量可就不同了。
无奈之下,只能发信息给吕云絮,让她求助李重楼。
毕竟,这是吕氏集团起死回生的重要合作伙伴,是永安市的投资大鳄,绝不能出半点纰漏。
“好,我在店里等你。”李重楼眼睛一亮。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正想着上哪去找大老板吃下田守诚手里的货,大老板就来了。
连吕成功都这么上心的人,吕云絮嘴里的大人物,能简单得了么?
至于田守诚,他完全不担心不跟自己合作。
未雨绸缪才是他的风格。
十几分钟后,吕云絮赶到店里,接着李重楼就朝风临雪开。
“本来我爸是想一来就带到集团跟项目上,让那位参观一下,现在出了茬子,只能先按排在风临雪。”吕云絮边开车边解释道:“这些大人物,个个都不务正业,对古玩比对挣钱有兴趣多了。”
“照我这么说,我就整天在不务正业了。”李重楼呵呵笑道。
“李哥你误会我了。”吕云絮露出罕见的小女儿娇嗔状:“这次可全靠你了,吕氏的面子绝不能丢。”
“面子我帮你保,但你得答应我件事。”李重楼借机提着要求:“我打算开个酒店,做成私房菜形势,专门接待你们这种圈内人,我帮我带客人。”
“小事一桩!”
吕云絮想都不想便一口答应,说完才露出惊讶之色:“李哥你怎么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