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从今天开始,训练我。”第二天一早,许烈刚到医院,便听到李重楼郑重的邀请。
“你碰到事了?”许烈狐疑道。
他是个直肠子,本不会多想,但李重楼的表现确实很奇怪。
平时事已经够多了,还想着学武,肯定有原因。
李重楼当然知道许烈在关心自己,但昨晚的事已经过了,而且还涉及师姐的隐秘。
他不想多说。
便轻描消淡写一笔带过:“小麻烦,每个男人都有侠客梦,教会我你的担子会轻一点。”
“没问题,等过了这个月,月底我有场拳,暂时不能分心。”许烈爽快答应。
三天后,就是他是最后一场拳赛。
打完这场,俱乐部便能同意他退出。
从此以后便陪着妹妹,直到她成家生子。
这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生活,以前不敢想,但现在有了李重楼在,再无后顾之忧。
“到时候带我去看看。”
学武的事不急在一时,轻重缓急李重楼分得清。
交待了几句,便拿着文件袋,坐车去了东林。
昨晚那一撞,直接把门撞出个大窟窿,但是短短几个小时过去,卷帘门跟玻璃门已经焕然一新。
锁还是原来的锁,打开门进屋。
连里面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萧芸的效率,让人称赞。
把文件袋重新锁回保险柜,李重楼拿出那堆从东山搞来的耀州窑碎片,开始锔瓷。
锔瓷,是门古老的民间手艺。
俗话说的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指的就是这东西。
瓷器本就性脆,古往今来,岁月变迁,多少宝贝都变成了碎片。
锔瓷便是为此而生。
把碎片重新复原成物件,虽然价值已远不如完品,也算是寥胜于无。
李重楼是个爱古玩如命的人。
不然也不会一辈子扎进去出不来,最后成了全国知名的泰斗级人物。
平时把玩研究时,难免会失个手打碎件把宝贝。
又不舍得扔,于是干脆花了十几年功夫,把快要失传的锔瓷手艺给学会了。
一来可以以此打发时间,二来也算是亡羊补牢了。
只是这东西,费功夫,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整整搞了大半天,才锔好一个瓶口。
下午两点钟左右,手机响了起来。
是江玉心的电话。
“跟吕氏的洽谈很顺利,接下来就是等投标了,这次真的多亏你了,晚上一起吃饭吧。”江玉心的语气明显很开心。
悬在心头的大石,虽然还没放下,但能搭上吕氏就已经有了很大希望。
这件事,李重楼功不可没。
“吃煎饼果子怎么样?”李重楼眼神一动提议道。
他本来准备下班后直接去煎饼摊,看看那块史墙盘有没有什么意外。
江玉心这个时候约他,既不想失约,又不想耽误了正事。
干脆二合一。
江玉心闻言愣了几秒:“好,我没那么矫情,要我接你吗?”
虽然她搞不懂李重楼的品味,但毕竟现在是她想道谢,煎饼摊就煎饼摊吧。
反正又没人认识自己。
“不用,六点钟,风临雪大酒店外面那条金门街见。”李重楼一口回绝。
他在当铺的事,暂时还不想让江玉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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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江玉心跟吕氏洽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江家。
大部分人都兴奋起来。
一旦成功搭上吕氏,江家不但不会破产,反而会一飞冲天。
每个人都能得到巨大好处。
一时间,江玉心成为江家的大功臣,微信群里不断有人捧着赞着。
唯独江宏伟跟妻子赵瑞芳脸色漆黑。
一身肥肉的赵瑞芳坐在沙发上,脸塌的像猪大肠,吼道:“江宏伟你个没用的东西,江涛被整进去,你到现在一点事都没干,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家了?”
“我不想要家?这个家要不是我,你们能有现在的生活?”江宏伟咬牙切齿瞪着妻子:“TMD一出事就怪老子,儿子要不是你惯坏了,做事情能这么没头脑?”
这个母老虎动辄就跟他吵架。
吵的他五心烦躁,要不是外面有个可儿人安抚狂躁的内心,早TM就离了。
现在儿子被李重楼送进监狱,江家所有人都开始攀附江玉心。
他们夫妻俩人已成了狗不理。
在家族,再无任何地位可言。
“你还敢怪我?要是让江玉心这个小贱人跟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