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我家夫人!”娟子即便心里埋怨她爹,但还是担心被云溪二人责罚,急忙道:“我家老爷是三品兵部侍郎,夫人乃是三品诰命夫人!还不快见礼!”说着便拉她爹跪下。 云溪示意让她爹起来,都在外面,着实不用行这般大礼。 娟子见云溪二人没有怪罪的意思,松了一口,将她爹扶起来,对着云溪二人介绍道:“老爷,夫人,这是我爹,姓程,叫程大槐,只不过这个名字自从流放之后,他就没有再叫过。”她叫程娟,但是现在所有人只知道她叫娟子,并不知道她姓什么,因为她爹说他们没有资格姓程,所以就没了姓! “见过大人,夫人!”程大槐恭敬的行了一礼,他本是御厨,对宫内各官职颇为了解,自然知道这一对夫妇,即便在京城,那也是万人之上的大官,自然不敢不尊重。再者,这两人又是他女儿的主子,若是日后想要将人赎回,还必须要和这两人打交道,因此态度很是恭敬。 柳行之摆了摆手,屏退众人,只留下千雪他们,这才看向程大槐道:“能和我们说一说程太医的事情吗?” 程大槐面上闪过一 丝纠结,他虽然想和柳行之他们搞好关系,但并不想出卖朋友,他也不知道眼前二人到底是敌是友,生怕害了那家人。 “程太医家幼子长的可是如此?”云溪从空间里取出一副素描画,画上的人,大约二十几岁,一身长袍,虽不算容貌不俗,但笑的温和,看着便心生好感。 这图乃是为了帮陈娇娇找人时,画的,一幅给了柳行之,还有一幅放在空间里,这会正好拿出来。 程大槐盯着那画像看了一眼,连连点头道:“是的,当时他被送走,只有十几岁,但容貌和画上的一般无二!” 听他这么一说,云溪便知道,他们猜对了。陈娇娇的相公就是程太医的幼子,不知道怎么机缘巧合逃出去,成了陈家的上门女婿。 “夫人,这个人现在在哪里?”程大槐激动的看向她,“夫人可见过他的其他家人?” 云溪摇了摇头,“此人逃难出去后,在京城郊区的陈家村落户,生下了一双儿女,只不过这一双儿女都遗传了他们一家的白癫,母子三人被人当成怪物,要烧死。我刚巧路过哪里,顺手救了他们,将他们安置在了我的庄子里。听他 媳妇说,程家人应该是都没了,只有此人逃了出来。之后因为身体的原因,这人也没撑住,也跟着去了。 我手里有一本书,据说是程家的,不知道你可曾见过?” 云溪从空间里,把陈娇娇给的书递了过去,她当时看的时候,注意到背面有一个标识。若是猜测不错,应该是程太医一家特有的,假如眼前之人和程太医一家关系密切,想必应该会认识。 程大槐的目光落到那册子上时,眼眶顿时就红了,伸出手来颤抖的接过册子,轻轻抚摸着书上的那个印记,悲凉一笑道:“看来他们一家真的已经没了,否则这册子只会在他们家人的手里!不会流落在外!” 云溪暗自点了点头,她也是如此猜测,若是程太医一家还活着,不至于让自己儿子流落在外多年,所以多半是不在了。虽然不知道程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一家人全部被杀,相比也是不小的事情。 程大槐看了看云溪身后的人,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大人和夫人屏退左右!” 柳行之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大槐,挥了挥手,让人散落开来,这才看向对面之人。不知道是不 是错觉,程大槐身上原本的颓然气质似乎变了,隐隐有了几分御厨的风采。能被选进宫的,自然不会是那种长相猥琐之辈,大多如眼前之人一般,正气凛然,代表着皇家威严。 娟子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走,看云溪二人没有赶她走的意思,想了想,便留了下来,她也想弄明白,她家到底是怎么落到如今这地步的。 程大槐拍了拍娟子的头,脸上皆是宠溺,叹息一声道:“你总是说,我只顾着我那挚友,不管家人死活。你却不知道,我那挚友一家遭此横祸,全部因为我。是我害了他们一家,就是用命恕罪都不够。不是他们连累了我,是我害了他们!我心中有愧呀!” 已经决定说出来,程大槐也就不瞒着了,看向云溪二人道:“实不相瞒,我原本不姓程,具体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家里都叫我狗娃,所以我只知道我叫狗娃,具体姓甚名谁,一概不知。 我家在边城那里,因为儿子多,吃不上饭,就把我卖给了人牙子,可能因为我长的瘦弱,一直没能买出去,一路走走停停,最后进了京城。在人牙子那里的日子不好过,一天一顿饭 ,保证我们不悔饿死就成,其他的想都不要想。很多人若是生病,或许就直接被扔出去等死去了。 我记得那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