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午后的阳光撒在刘小星和刘流的车上,金黄色的辉煌与属于帝都珊瑚精神病医院的清新绿茵形成鲜明对比。
刘小星和刘流驱车穿过都市郊外的杂乱无章,抵达了珊瑚精神病医院。
推开医院的大门,空气未变的静谧中包含着诡异。没有平时的繁乱,让两人心里掠过一丝惊悚。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大家都被装进一个封口的罐子,缺气闭塞性的绝望从罐口溢出。
影子在午后的阳光下拉得长长的,刘小星和刘流的心情也如这阴影一般寒冷。刘小星和刘流面对空荡荡的病房陷入沉默,心中浓重的阴影像某种无形的压力一般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病房空荡荡的,高俊杰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张未完全收拢的病床和些许零散的废纸。桌子上医生遗留下的笔,在寂静中冥冥传递出些许讯息:高俊杰,他已经不在这里。那些属于他的东西反倒成了他离开的证据。
看着高俊杰不复存在的病房,芬芳的气味与滤滤的阳光随风轻轻摆动,却再也找不回先前的平静。
“调阅摄像头。”刘小星深吸一口空气,对着跟随而来的医生说。
几人来到了位于一楼走廊结束处的小型监控室内,昏黄的灯光下摆放着一台旧式的裁剪机。
刘流叫来值班的医生,询问关于高俊杰被接走的具体情况。医生口中的叙述模糊不清,唯一能确认的只有一辆黑色汽车。再加上暗淡的监视器画面,所有的信息都像一团迷雾,令人窒息。
调阅完摄像头内容的刘小星语重心长地看了刘流一眼。“黑色汽车。”他指了指屏幕,朝着一旁的一声问道:“你确定除了这辆黑色汽车,没有别的可疑。”
医生紧张地点头,说:“是的,就这样。”
刘小星和刘流二人离开了病房,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那里栽着些低矮的绿植,一片寂静。
他们的身影映在夕阳下,孤单而长。
是高仙林预测到了他们的行动吗?或者,他们正陷入一個更大的圈套中?问题在刘小星的脑海里流转,他试图理出一条清晰的线索,却发现自己的思绪难以集中。
“我们要做些什么?”刘流问,声音平静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担忧。
刘小星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绝不能让他们继续撒野。快点联系孙警官,告诉他现在的事态。不过现在的好消息是,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已经有八九分把握就是高仙林了。”
刘小星遥望着窗外远处的天际,天依旧那么蓝,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冷静,尽管内心深处波涛汹涌,但是眼下,他唯有积攒所有的勇气和智慧,才能找出破局之道。
刘小星回头看着刘流问道:“你有什么想法没?”
刘流只是僵硬地笑了笑,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说:“我也不知道。实在不行,我准备告诉我爸。”
“可以!我觉得现在如果叔叔出面,护住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刘小星点了点头。
刘流白了刘小星一眼,说:“得了!我可没有那么怂!不过该有的求助还是得有,至少他找的保镖比我找的肯定强多了!”
说到这里,刘流有些不甘心的抱怨了几句,说:“哎!当时就不该那么激烈的反应,早知道就不把人逼疯了。”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起的因,你了结果。后面,你沾了因,果也就来了!别慌!现在是他们起了因,我们来把这个果结掉就好了。”刘小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变得信心满满起来。
刘流挠了挠头,问道:“你这什么因啊果啊!太绕了!伱就说怎么办?”
“既然,我们知道了黑手是谁!那么该如何做,就简单多了!直接去找他就行了!”刘小星冷笑了起来。
刘流皱着眉头说:“直接让我爹找人把他弄了?这不好办啊!我爹是一个守法公民啊!”
刘小星忍不住给了刘流一个暴栗,恶狠狠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们家商战也这么直接么?”
刘流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的说:“商战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干掉对手不是最简单的么?我们一般都是派卧底去收集对手偷税漏税的证据后,就向有关部门举报了。”
“……这么简单粗暴?”
“嗯!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朴素手段!我们讲究的就是一个趁他病要他命,一方有难八方刁难!宝马的冰淇淋你没有吃过,但是奥迪的冰淇淋会喂你到饱。听说过连续拍了三天三夜大蒜的菜刀么?你知道共享单车么?”
“知道啊!”
“当年大战的时候,他们互相派产品经理去划烂对方的车座,用修正液涂对方的二维码。对了!你听说过粤省那边的神奇商战模式么?”
“啥?”
“偷偷溜进对家的办公室,用开水浇死对方的发财树……”
刘小星捂住了脸,揉了一阵子后,说:“好吧!我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