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月婆婆的话,沈阿娇陷入了沉思中。
电光石火间,一个新奇的猜想浮现在脑海里。
她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是真的。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月婆婆盯着她的脸,发现她面部表情丰富多彩,似乎脑袋里在纠结着什么。
最终,月婆婆忍不住地问道:“楼主,你想到了什么?”
沈阿娇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是在想,会不会楼主之位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只有楼主才能激发能量救人,刚才也许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救了你。”
月婆婆一脸的不可思议,听得瞠目结舌。
这也太不可能了吧?
那毕竟还只是一个胎儿,连人都算不上,怎么救的人?
可是,刚才事实就摆在眼前。
自己重病在床,沈阿娇刚才只是把了把脉,怎么自己突然就变好了呢?
这期间只有自己的手触碰到了沈阿娇的肚子。
月婆婆想到此处,心中更加笃定河沈阿娇的腹中的孩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楼主,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楼主,我现在好多了,你就赶紧回去吧,再晚一点,天就要黑了。”
沈阿娇再次为她诊脉,确定她所言不虚,这才放下心来。
她点点头,说道:“那你多保重,下次我再来看您!”
月婆婆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地说道:“老身身体欠佳,就不能送你了。”
沈阿娇向她行了一个礼,蓦然想到那个小乞丐,便问道:“月婆婆,有件事想请教?”
她便把在山脚下遇到小乞丐的事情一一说明,随即问道:“月婆婆,他为何对万花楼有如此大的恶意?”
月婆婆脸色一僵,叹道:“今年收成不好,赋税重,这山脚下的农户原本就不多,现在都出去逃荒了,这些乞丐无处可乞讨,便要上万花楼来乞讨一些食物。”
“可是万花楼如今也很困难。楼主,适才你上来时,应该可以看到,万花楼要比之前破败许多,一些门人实在呆不下去,出去找生计去了。”
“那些乞丐上万花楼来讨食,未果,大概就心生恨意吧。”
说到这里,月婆婆叹了一口气,说道:“倘若你再晚来一两个月,老身我也西去了。”
“我……”一时之间,沈阿娇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自已枉为万花楼楼主,却一连几个月都未曾来过这里看看,实在是失职。
她心事重重地下了山,与银杏晓风会合后,回到沈府。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万花楼几百年的基业,可不能就这样毁在自己的手里。
何况上次在宫宴中,皇帝都仔细地瞧见了她的腰牌,似乎皇帝对万花楼颇为忌惮呢!
倘若皇帝知道万花楼衰败了,会不会以后对付她的时候,少了一层顾忌呢?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眼下除了复仇一事,如何重振万花楼也要提上日程了。
沈阿娇不禁要抓狂了。
此时,皇宫御书房。
皇帝冷冷地瞧着
宋智远义愤填膺地痛斥着陈遇安勾结三皇子,卖主救荣。
而张遥则时不时地加油添醋,力图让宋智远的话语更加生动,更有说服力。
陈遇安只是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了一个礼后,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任凭宋智远如何唾沫横飞。
皇帝的表情从最初的百无聊赖,到震惊,再到怒不可遏,直到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遇安。
直到宋智远觉得口干舌燥,才发现陈遇安始终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才好奇地问道:“陈大人,在圣上面前有何要辩解的?”
他笑眯眯地看着陈遇安,就像老猫在看一只老鼠。
“丞相又怎么样?被我抓到证据了吧?看这回,你陈遇安怎么样死无葬身之地!”
他恶狠狠地想着,等会儿皇上就会把他关进大牢,等候处决,想想,就很开心!
至于女儿的交待,他完全可以不用管。
好女婿嘛,以后可以再给她找。
但这一次,陈遇安必须死!
皇帝危险地眯了眯眼,脸色铁青,对陈遇安疾言厉色:“陈爱卿,你有何辩解?”
“皇上,臣无辩解。”陈遇安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哦?”皇上挑了挑眉,眼眸里射出两道寒芒。
“这么说,你承认你做过的事情了?陈爱卿,枉朕一直看好你,你是我朝中年纪最轻,升迁最快的,如今你已是宰相首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何要背叛朕?”
皇帝越说越怒,“啪”的一声,一手拍在龙椅上,全然不顾手被拍得红肿。
“皇上,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