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病,说两三日便会痊愈的,妾身已经喝过药,圣上不必……”
他的手掌径直按在她额头上,旋即变了脸色:“怎么不躺床上去?”
“用不着吧?”楚音道,“妾身只是流了点鼻涕。”
他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抱起。
到得床边,蹲下来将她鞋子脱了,整个塞入被中。
楚音无奈的看着他,心想,果然他会大惊小怪。
“刚才你是请哪个太医看的?”他坐在床边问。
“马院正。”
他唔一声,吩咐东凌:“请刘院判再来看看。”
楚音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幸好刘院判看过后,得出的结论是与马院正一样的。
“两位太医都这么说,想必无事,”楚音宽慰他,“妾身幼时也得过风寒,家母只是让妾身喝点姜汤就好了,连药都不用吃的。”
“那是幼时。”长身体的时候,痊愈得都会快些。
“可妾身真的不太难受啊,只是有点冷而已。”
陆景灼细细打量她。
似乎跟前世是不太一样。
再说前世得病前她小产过,这次他已经提早让姚夫人流放了……
她这世也没有怀上孩子。
什么都不同了,是不是她也不会早逝?
陆景灼微微放松了些。
观他表情,楚音感觉他被说动了,便劝他走:“虽然不重,但也有可能会传给圣上,您明日还
要批阅奏疏,还是小心些,别离妾身太近。”
这是不可能的。
陆景灼吩咐宫女摆饭。
“朕会守着你。”
“……”
“朕说过了,你是朕的心肝。”
楚音想捂住耳朵。
“好了,妾身明白了,圣上不必再说。”
就这么不喜欢“心肝”吗?
陆景灼有点不满。
如此贴切的一个词!
等饭菜端上时,他亲手喂楚音吃饭。
不太熟练,掉了好些饭菜在被子上。
楚音欲言又止。
“一回生两回熟,”他表情淡定,“晚上继续喂你。”
这种待遇,真是想都没想过,楚音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次将疑问压回了心底。
始终是病了,下午楚音感觉有些无力,便打算小憩下。
陆景灼仍没有走,脱下外袍与她一起睡。
“朕在,你就不冷了。”
她其实真的不想传给他。
楚音闷闷地道:“我可以用汤媪的。”
“你的意思,朕比不上汤媪?”
“妾身的意思,有些事不必强求,昨日圣上百般担心,但该来的还是会来……该痊愈的还是会痊愈,何必将自己搭进来,到时也得病呢。”
说得那样云淡风轻。
可病在她的身,疼得是他!
然而楚音永远不会知道,永远不会了解。
他气得掐了一下她的腰。
楚音吃痛,轻哼了声。
他叹口气,又抱紧她:“睡吧。”
楚音困乏的很,没一会便沉入了梦乡。
然而睡梦中,突然感觉腰身被箍得很紧,仿佛有条绳索在紧紧勒着她,让她透不过气,她睁开了眼睛,耳边听见他在唤她小名。
十分哀痛的声音,近乎悲泣。
她微微侧过头。
脸颊上一凉,有东西滴在上面。
她伸手去触,发现指尖微湿。
眼泪吗?
念头闪过,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身后抱着她的男人。
然而这一动弹,他也醒了。
“圣上……”她唤他,想仔细看他一眼。
他却没让她转头,埋首于她的秀发中,一动不动。
呼吸由疾转缓,渐渐平静。
这一刻,她忽然相信他说得那句“想她跟他白首偕老”了。
还有那句“你是朕的心肝”。
很肉麻,但好像也可以接受了。!
久岚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
:,
:,
:,
:,
:,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