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相贴时,浑身的血液为之沸腾,几乎想将眼前的人拆腹入骨,以解相思之苦。 然而怀里的人显然没有准备,那具柔软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他低头看去,楚音瞪圆了美眸,像不认识他一般。 陆景灼有些抱歉。 还是吓到她了…… 但他也不是没亲过她,他们是夫妻,当然做过更亲密的事情。 “朕只是想试试在白天亲你,”他问,“可以吗,阿音?” 男人的眸子并非一贯的沉静,此刻眼底流光,如被太阳消融的冰,化作了水,微微荡漾,叫她的心也跟着摇动了起来。 她的脸泛起了红,像三月的桃花瓣:“嗯,如果圣上实在想的话……” 其实她原就不能拒绝,他是天子,又是她的丈夫。 得到允许,他便不再收敛,尽情攫取她的甘甜。 这个吻跟以往都不一样,极其的深入,极其的绵长,楚音脸颊通红,心跳如擂,感觉呼吸都要被夺去,她不由自主抓紧了他的衣袍,似乎这样才能撑住自己。 但并没有用。 他好像要永远地亲下去。 她快站不稳了,也透不过气,脑袋发晕,天旋地转。 “圣上……”她的声音几乎破碎,“可以停一会吗?” 他抬起头。 眼前的唇已经快被亲肿,娇艳欲滴,而唇的主人更是一副要晕倒的模样。 他扶她坐下:“第一次,总会不习惯。” 楚音:“……” 难道还有第一次吗? 想问,却问不出口。 她垂着眼帘,轻轻吐出几口气,而后觉得舌尖有些许的疼。 往前他很少亲她,就算亲也是浅浅的,蜻蜓点水一般,所以她一直以为亲吻就是这样的,谁想到…… 她的脸颊更热了,一时不知说什么。 瞧着似有些害羞,睫毛颤啊颤的像飞舞的蝶翼。 陆景灼蓦地生出几分怜爱。 他离世的时候已经三十出头,偶尔在镜中看见自己,常感苍老,而今即便重生,心也不再年轻,看楚音竟有些看小姑娘的感觉。 似乎比他小了好些。 他伸手揉一揉她的发顶。 楚音又是一僵。 膳房很快送来饭菜。 一人坐下一起吃。 基于今日陆景灼的异常,楚音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男人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侧面下颔的线条刚直如铁,即便是放松下来在享受美食,整个脸庞仍是冷肃的,如她印象中一样。 这样的人为何突然会变了? 当然,她并不是讨厌这种变化…… 那时两家结亲,她对陆景灼颇为满意,唯一不喜的就是他的性子,现在,他的性子是变了吗? 她很疑惑。 陆景灼 此时已经吃完,放下筷子道:“我晚上会早些回来。” …… “◾(格格党&文学)◾” “来得及。” “那好,妾身会吩咐膳房的。” 他点点头离开。 没急着去乾清宫,而是先去了慈宁宫。 他病倒时,母亲也急得病倒了,以至于他去世时,母亲不在身边。 今世,楚音不会早逝,他也不会。 主子这一整日花了好多时间在坤宁宫跟慈宁宫,东凌暗暗心想,等会真的来得及批阅奏疏吗?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务正业”的主子。 等到申时,陆景灼终于去了乾清宫。 拿起御桌上的奏疏,他驾轻就熟地批阅。 一切都是他经历过的。 每一桩事,他都知道如何处理。 不到两个时辰,全部批阅完毕。 东凌目瞪口呆。 此时正是开春,播种季节。 陆景灼想到今年又要闹蝗灾,马上召锦衣卫指挥使秦孝过来,吩咐他即刻去渝州南和县县衙将易简易主簿带来京城,让他负责防治蝗灾一事。 秦孝领命。 办完此事后,他又吩咐贺中想办法将柳旭的《求真录》找来。 前世他不善表达没有当面送,这次他一定要亲自送给楚音。 乌金西坠,已近傍晚。 陆景灼起身回坤宁宫。 沿路瞧见迎春,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