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你那时是在青州,你也没有陶尚书这样的讲官。” 陶尚书是连他都敢训的。 可严师出高徒,陆景灼淡淡道:“他要么适应,要么别当这个储君。” “……” 这叫什么话? 楚音不满:“他是你儿子,你不心疼吗?你都没见过他哭成什么样了……好,你不说,那妾身等会见到陶尚书,妾身去说。”五岁的孩子,还很小呢,稍微通融下也没什么吧? 她的这个儿子,本来就有些脆弱。 前世他就十分依赖曾经的乳母周氏…… 他很需要别人关心,如果过于严厉,可能会让他极为难受。 不是每一个人生来就坚强的。 她转身要走。 看样子是有些生气了,陆景灼拉住她:“罢了,朕会去说的。” 楚音又眉眼含笑:“这还差不多。” “但只此一次,若三个月后他还如此,朕不会心软。” “三个月足够了,多谢圣上,”楚音拽着他往外走,一边吩咐宫女摆饭,“不能让珝儿迟到。” 她很快地将早膳吃完。 陆景灼站在殿门口,看她牵着长子坐车去了春晖阁。 东凌问:“圣上不走吗?” “不走。” “……” 有了母亲的陪伴,陆珝没那么怕了,再者母亲又说,父亲会让讲官们别那么严厉,他就更高兴了,搂着母亲的脖子,忍不住亲了亲。 楚音也亲亲儿子,一时真是母慈子孝。 看着陆珝走入春晖阁后,楚音方才回来。 踏入殿内,她发现陆景灼竟没有走,还坐着。 “圣上怎么没有去乾清宫?” “朕在等你。”他刚才忽然想起来,楚音从没有送过他。 他体恤她,不要她早起,每日早上轻手轻脚就怕吵醒她,现在想想,她真就没有一次陪他吃早膳,送他出门的,儿子的事,她倒这么放在心上。 楚音愣了愣:“等我作甚?” 陆景灼淡淡道:“你猜不到吗?” 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