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嘘”的姿势。 东凌能当太子的随身内侍,眼力劲当然不差,轻手轻脚过来,弯腰低声问:“不知太子妃有何吩咐?” “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您说。” “重阳节在兔儿山,可曾发生什么?” 东凌立时就想到了江玉媛,他谨慎的问:“您说得发生什么,是指哪些?圣上在山顶命官员们作诗,算不算?还有户部尚书丁大人下山时摔了一跤这类的事,算不算?” 江玉媛一事,牵扯到太子,宝成公主,他不敢随口乱说。 楚音:“……” 难道陆景灼吩咐过东凌,不准他泄露? “都算,大大小小的事但凡你知道的,都讲一遍。” 东凌就捡着无关的事。 楚音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冷不丁插话:“殿下去吃烤肉了吗?” “是,江家两兄弟请殿下吃烤肉。” “为何?” “说是请教骑射。” “殿下吃了吗?” “这……”东凌仿佛被噎住一样。 看来是没吃到,难怪她问陆景灼,他也不答。 被什么事打搅了? 江家兄弟俩是江玉媛的表哥表弟,总不至于是被江玉媛打搅了? 陆景灼见到她,为避嫌所以没吃烤肉? 东凌怕自己露馅,不敢再单独跟太子妃待着,躬身道:“只怕殿下一会要使唤奴婢,奴婢告辞。” 见他逃了,楚音没办法只好往殿内走去。 秋夜,月光凉凉洒在身上,寒气渐浓。 今日已经是九月十二,应该过不了多久,公爹就要让他们出发去六大县城。 风筝还没放。 她还得跟两个孩子说,要跟他们分别月余,也不知到时会不会哭。 时间有点紧迫,她晚上跟陆景灼商量:“殿下能不能明日抽个空跟珝儿,珍儿放风筝?”知道有点唐突,她解释道,“我们马上要外出了,要是这两日不放,就得等到十一月呢,天好冷。” 记忆里,这一年的雪很多。 早上往窗外看,总是白茫茫一片。 “明日?”明日是严厉的陶太傅来讲课,推迟不妥,陆景灼沉吟,“申时吧。” 陶太傅之后的讲官可以让他后日再来。 没料到他一口就答应了,楚音很欢喜:“那说好了,妾身早上叫内侍准备好风筝。” “嗯。” 孩子放得风筝比大人的要小,不然风一吹,孩子的小手拽不住。 内侍们给弄来两只小风筝,蝴蝶跟燕子,给太子跟太子妃准备的是一条极大的锦鱼,头上两个红色的水泡眼,尾巴十分飘逸,花花绿绿,五彩斑斓。 楚音看时辰 差不多,决定先带两个孩子去春晖阁。 “我们去接爹爹好不好?” “好!” 陆珝看着自己的燕子风筝:“爹爹是不是能把它放得很高很高,高的看不见啊?” 楚音不好说大话,她并不知道陆景灼擅不擅长。 不过他以前是成王府的世子,应该玩过这些东西。 “看不见的话,那风筝就要飞掉了,找都找不回来,珝儿,你不要它了啊?” 陆珝连忙摇头:“哦,那还是放矮一点。” 陆珍对自己放风筝的兴趣不大:“我要看爹爹放这个锦鱼风筝,在天上飞肯定很漂亮。” 申时快到了。 即便有约定,陆景灼也没有分神,他可不想再被陶尚书训一顿。 那次的事历历在目,他自认为是自己听课史上的污点。 陶尚书讲完课,收拾一下告辞。 刚走出去,就见一位女子牵着两个孩子从远处过来,而后转身进了春晖阁的门。 那女子肤色白皙,眉目似画,穿一身浅紫色绣折枝梅花襦衣,嵌珠金织长裙,贵气雍容,陶尚书马上猜到她是今年才从青州过来的太子妃。 脑中莫名想到上回太子走神的事儿,陶尚书暗道,只怕与她有关。 倒也怪不得,若他在太子这血气方刚的年纪,知道有这样的妻子在等他,可能也会有所影响,陶尚书暗地笑了笑,往前走去。 陆景灼见到娘儿仨,问道:“你们怎么来这儿?” “节省时间啊,都申时了,放不了多久的风筝,”楚音催道,“我们这就去英华楼吧!” 这么急…… 虽然曾经误